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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跟著掉眼淚,一邊掉眼淚一邊感嘆,這還真是一家人,從娘親,到爹爹,再到祖母都愛一邊哭一邊拍她。
許凝嵐在一旁也跟著開始掉眼淚,林清鐸紅著眼眶安慰著。安陽侯則上前安慰著林老夫人:「娘,溪兒回來了是件大喜事,咱們該高興才是。」
林清鐸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安陽侯,心道不知昨夜是誰拉著他一邊喝酒一邊掉眼淚。
老夫人鬆開林溪,一邊給林溪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對,是大喜事,是大喜事,走,進屋去。」說這,緊緊拽著林溪的手往屋裡走。安陽侯攙扶在一旁,林清鐸扶著許凝嵐一起往裡走。
眾人越過姜姨娘和林清漓,可幾人的注意力都在林溪身上,無人理會她們二人。
只有林溪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林清漓和姜姨娘,微微驚訝,暗道這林清漓還挺端莊漂亮的,難怪見了那什麼太子殿下一面,就給自己撈了一門好親事。
眾人進了屋子,各自落座,按照規矩依次請安,一陣寒暄下來,都打過了招呼。
老夫人把林溪拉著坐到榻上,一直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看著看著又開始掉眼淚:「這麼多年,溪兒受苦了。」
安陽侯一早過來的時候,把林溪被賣到江東城崔家做丫鬟的事兒跟老夫人如實說了。林老夫人本身是大家閨秀,當年嫁進安陽侯府,一輩子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沒吃過苦。一想到自家寶貝孫女竟然給一個商戶人家做了那許多年的丫鬟,還經常捱打受罵,心中就像刀割一樣。
老夫人一哭,許凝嵐就跟著哭,顯然,婆媳二人想的是同樣的事。安陽侯和林清鐸雖然心中也難受,但二人身為男人還是上前勸著各自的母親。
只有姜姨娘和林清漓,不知是心虛,還是不知說什麼,一直保持著沉默。
林溪也勸:「祖母,娘,不要再難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的,好日子都在後頭呢。」當然了,如果不那麼早死的話。
老夫人和許凝嵐對視一眼,心中對林溪更加心疼。這孩子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卻一句抱怨,半句訴苦都沒有,反倒來勸她們,怎麼能這麼懂事。雖然二人心中更加心疼不已,可見林溪這個正主都一個勁兒地哄她們,也不好再哭。
老夫人拉著林溪,有心問問這麼多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可又怕觸及她的傷心事,好半天愣是沒找到話題開口,只是攥著林溪的手不鬆開。
林清漓悄悄給姜姨娘使了個眼色。姜姨娘微微點頭,語氣恭敬開口問道:「大姑娘,我想問上一句,當時侯爺吩咐我安排人去接您,我派了姜婆子和紅月帶著人去了江東城,不知她們可有接到您?」
林溪點頭:「接到了,是她們把我接出來的。」
「那不知她們現在在何處,怎麼沒和您一起回府?」姜姨娘又問。
一聽這話,林清鐸想起林溪跟他講的姜婆子做的那些歹毒醃臢事,登時怒火中燒,起搶在林溪前面開口,語氣帶著質疑:「姜姨娘,難道姜婆子沒有傳信兒給你嗎?」
「不曾。」姜姨娘立馬答道,「自打出了府,就一直沒有傳信回來。」
「這樣。」林清鐸不置可否,微不可聞地冷笑一聲接著道:「那想必,她們回不來了吧。」
林清漓和姜姨娘對視一眼,語帶疑惑:「二哥為何這般說?這好好的,怎麼就回不來了?」
「這就要問問你姨娘派出去的,都是些什麼樣的狼心狗肺背主之人了。」林清鐸語氣裡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昨晚上,林溪和許凝嵐一起睡的時候,已經悄悄跟她提過,說姜婆子想害她還差點兒得了手,被她無意中聽到,找機會偷偷逃了。但具體細節林溪並沒說,和蘇鈺淵一夥人有關的事情也是隻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