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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親愛的，你收到我的郵件了嗎？”

“首先我不是你親愛的；其次；你確定那是你發的郵件嗎，斯塔克先生？”彭子謙一邊上網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好吧，我讓賈維斯發的，重點是你收到了對吧。”從託尼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很無奈。

“我有工作；斯塔克先生。“比起參加一場花花公子的香檳派對她覺得辦案子更有價值的多；所以她拒絕道。

“別這樣，親愛的。”託尼在電話裡頓了頓然後輕浮的聲音又響起來“好吧，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耽誤了你的晉升，是我的錯……不過你不差這一次對吧，你還有很多機會。”

“不，斯塔克先生。”聽到託尼又談起這件事，彭子謙感覺到火大，她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對方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生氣並不是因為你耽誤我轉正，而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意識到……你的做法有什麼危害。如果那時嫌犯開槍傷人了怎麼辦？你想過後果嗎？”

“……”電弧另一頭頓了一下，然後聲音依然是如之前一樣毫無壓力感“怎麼會，我經過了周密計算……”

“所以你從來沒考慮過。”彭子謙的結論再次打斷了對方“看，就像我說的你從來不會說對不起，你自負的性格讓你覺得可以掌握一切，你高高在上的人生就彷彿是與生俱來可以接受別人的膜拜。所以你幫助別人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考慮他們的想法。”

“……”彭子謙的一系列論點直戳了託尼的心窩子，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性格里隱藏的不太好的部分，所以他沉默了，就像彭子謙說的，他永遠都不會示弱，所以他還是故作輕鬆的說道“那好吧，你不想就算了。”

但是最後，在託尼生日宴的當天她還是乘上了去往紐約的飛機。

彭子謙其實不怎麼想去，但是當她放下電話回憶起他們在電話裡的對話時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她的職業讓她具備即使在日常不特意去側寫也可以發現一些問題。

託尼在最後的語氣有點失望，通常來說像託尼這樣自負的人不會出現這樣的語氣，但是那天他處處都透露著不尋常，他甚至跟她說對不起。

彭子謙不相信這是因為之前他的經歷導致他性格上的改變，在他從沙漠回來以後她一直跟著，那個時候他沒有任何表現。

除非另有一個刺激源，彭子謙想，但是她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她決定去看看。

那天她是非常晚才到達斯塔克舉辦宴會的地方，但她似乎來晚了，邀請函上面標註的地址是海邊的一棟別墅，老遠的她就看到那裡一片漆黑，沒有狂歡的聲音——這可不符合託尼一貫風騷的個性。

不過彭子謙還是走了過去，她沒走幾步就看到一群人從她目標的方向走過來，她攔住了一個姑娘，那姑娘穿著一件超短裙，是託尼喜歡的型別，彭子謙注意到她胸口有一塊暗色，估計是香檳潑在上面，於是她知道她攔對了人“呃，你們是從斯塔克先生的房子出來的嗎？”

“是的。”對方看了她一眼然後停下來，滿臉醉酒的樣子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彭子謙看了看錶，按照派對的標準時間其實還早，不應再這麼早就散場。

“……”被這麼問了一句對方臉上掠過一絲不悅，然後聳了聳肩“哦，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來攪局……然後，就那樣了。”對方聳聳肩。

“……”彭子謙對對方說的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沒繼續問什麼，而是放那個醉酒的女孩離開了，她開啟手機然後撥通了昨天託尼打給她的電話號碼。

兩聲鈴響以後，電話被接通了，對面輕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