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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與王老太爺,還有曾是皇子的先帝出自同門,師兄弟三人自幼相識,感情深厚。後來二人合力助先帝登基,本該是生死之交的幾人,結果卻因為一些恩恩怨怨徹底鬧翻。
趙家與王家更是在朝堂上吵的天翻地覆,分外眼紅。而當年王老太爺與先帝走得更近,所以犧牲的便是趙家,一家子都回了渝州老家,不似在京城榮華富貴加身,但宦海沉浮與趙家無關。
誰又知趙家回渝州不過五年,先帝突然病重駕崩,換做如今這位登基。這位現在人是老了,帝王疑神疑鬼、剛愎自用的通病在他身上全都暴露無遺,可年輕時卻也是鐵血手腕,雷厲風行,辦事絲毫不顧念舊情。
先帝一走,他繼位便是肅清朝堂,轉手給王家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絞殺了朝中大部分為官的王家子弟。沒多久剩下不多的王家人退的退回澹州,走不了的就自己在京城找地方自我圈禁,兩耳不聞窗外事。
如今故人都已作古,留下的問題卻沒能解決,哪怕都被上面那位整治,王趙兩家該不對付的還是不對付。
王家如今剩下王令秋獨留京城,但這人卻至關重要,還頗得上面那位信任與重用。趙家兒朗在前面衝鋒陷陣,王令秋掌握著整個大周的錢袋子,馬草錢糧都靠他調備,這跟把命放人手裡沒兩樣。
「王令秋送的東西不用管,既然他敢送那就收著,這是他該送的。」趙鬱跟嬌芙解釋,「他在給上回糧草出事賠罪,沒必要讓著他,也不用擔心得罪他。」都是多年打交道的人,王趙兩家又是這般複雜情況,想不熟悉對方都不行。
嬌芙擰眉掃了眼趙鬱,終是問出這句話:「那……李家呢?李家也送了禮,而且還專門投了帖子,先登門拜訪。」
「李家?」趙鬱稍稍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李家是哪個李家。
嬌芙見他似是想不起來,便低聲提醒道:「就……就那,聽說曾經與趙家有婚約的李閣老家。」這都是上上輩定下來的事。
原是說李家與趙家結成兒女親家。可結果後來趙家回到渝州,李家再沒提起過結親,這事就不了了之。
上上輩給上一輩定下的約定,到底還是沒能履行。古人重承諾重信,李閣老年事已高可確實在世,如今孫輩好幾位姑娘待嫁閨中,嬌芙怕會留到趙鬱這一輩。她從下人口中得知此事後,擱在她心裡讓她渾身不自在。
畢竟趙家除開素未謀面過的三房,大房趙奕已經成婚,趙珏年紀尚小,如何適合成婚的人只有趙鬱。
趙鬱想起嬌芙口中的李家是哪家,忍不住唇角微勾,無奈地低頭撫了撫額,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可到底是沒忍住靠在椅背大笑。
嬌芙微微往後仰,手肘輕輕碰了碰趙鬱,不解地看著他:「爺笑什麼?」跟瘋了似的,與以往的他相比大不相同。
「你可是在吃醋?」趙鬱狹長深邃眸子盯著嬌芙,直直地看入人心裡,裡面似乎有些她看不透的情緒,恍若是溫柔,又似是情深。
嬌芙被他眼睛裡的情緒嚇到,心中慌亂無措,面上緊繃著不讓自己露出來,但她素來嬌軟溫和嗓音,此刻變得她磕磕絆絆,緊張不已:「我、我吃醋?」她只是覺得若趙鬱要履行上上輩定下的婚約,她也要為自己早做打算,畢竟有正室夫人壓在頭頂,她就要收起尾巴做人。
趙鬱卻以為她是在掩蓋她在吃醋,嘴角笑意越發濃烈:「你放心,我絕不會娶李家女為妻。」他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是祖父與李閣老定下的約定,都過去多少年了?當年趙家落難,被逼無奈回到渝州,李家不出手幫襯就罷了,還趁機落井下石。後來祖父兒女雙全還行履行約定,等與李家議親,李家覺得趙家配不上李家,反口撕毀協議,不願意守諾,現在還有什麼臉要求趙家娶李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