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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宗青一聽老丈人站在自己這邊,心裡有了點底氣,微微一笑,「無妨,本王就喜歡她不懂事。寧大人快快起身吧。」
寧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趕緊攙扶寧濟成起來,柔聲道,「父親,您別聽他亂說……我很懂事的。」
孟宗青聽到這兒輕笑一聲,對著寧濟成閒話似的道,「寧大人是不知道,她剛剛還要自己跳馬跳車,這是懂事嗎?」
寧濟成見孟宗青對寧月頗是縱著,確實如自己回京時候聽的那些閒言一般,什麼「慶王對那位寧側妃縱容寵愛得很」之類的話。
一開始他還不太確信,今日一見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像尋常夫妻似的,心裡也著實高興。總算女兒託付了對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可以放心了。
三人言笑幾句,便進了宅子。
入了堂,屋子裡暖烘烘的。孟宗青安排好的下人早已經周到地燒好了炭盆。
寧月打量了一圈,雖然屋子不算多麼寬敞華貴,可乾淨整潔,很是舒適。她沒想到孟宗青安排得如此周全,也不曾聽他拿這事兒出來說幾句,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等安排好父親入座,寧月去外頭弄茶,在簾子那她伸手悄悄拉住孟宗青的衣袖,低聲喃了一句「謝謝」。
孟宗青半回過頭看她,淡然笑了笑,低聲道,「虧欠你的,我會慢慢彌補。」
他自知不會說什麼情話,只能拿實事來表達。
可孟宗青剛剛這句,在寧月聽來出勝過千百句「執手相看淚眼」那種句子。
門檻處就開了半扇門,孟宗青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寧月抿了下唇,聽了那些話也沒說什麼,垂著臉順順從從地貼著孟宗青的前身踏門而去。
肩頭的柔軟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孟宗青心裡一晃神,不等反應過來,她蓮香的髮絲劃過他的臉頰,身影就飄出去了。
孟宗青靠在門口看著她盈盈的背影斜唇一笑,喃喃自語,「故意的?」
望得良久,他旋即轉身回屋。
今日來,還有要事要問寧濟成,他踏入內堂,擇了正座,朝寧濟成擺擺手,「虛禮免了。寧大人如今也算本王的岳丈,以後我們之間說話,不必這樣。」
寧濟成微微彎身,「豈敢豈敢。」
孟宗青坐在那沉吟一陣,抬眼道,「既然本王這麼說了,有些話,還希望寧大人如實回答。」
「定當知無不言。」
孟宗青點點頭,思緒飄回了那日皇后難產一日,「寧大人醫術高超,做了多年的院判,又負責皇后娘娘生產的主治,依大人看……娘娘那胎,到底能不能生的下來?」
寧濟成知道他早晚得問到這些事,先是規規矩矩地作了個揖,才抬頭慢慢道,「依臣檢視往日皇后娘娘的脈案,娘娘那陣子用了很多保胎的藥和食材,因此脈像沉穩平和,由此可見娘娘身體強健,生產應不成問題。」
「不錯。娘娘有孕,宮裡一等一的大事,飲食用藥皆謹慎再謹慎,本王母家也為了調理好娘娘鳳體費了不少力……」 孟宗青點了點頭,見寧濟成誠懇相告,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沉聲道,「那當日之事,如妃那邊……」
寧濟成聞言大驚,忙跪地而立,懷過雙手於身前,字字凝重道,「王爺明察。雖然臣曾受如妃娘娘賞識,入仕太醫院,可於公,臣萬萬不敢拿皇嗣做甚;於私,臣為醫者,只會救人,不想害人,更斷斷不敢做那等誅天滅地之事。」
孟宗青聽他聲音頓挫,著實是肺腑之言,看來,就算是如妃真的想讓他做手腳,他也應該不會怎樣。
「本王拿你當自己人問一句,那你覺得……皇后娘娘之事,原因是什麼?」
寧濟成皺眉細想,似是不太確定,低聲道,「那日微臣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