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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週二夜晚,鹿洛洛眼神堅定。
「明天再試試……」週三的晚上,鹿洛洛目光平靜。
「算了,雖然起得晚,但睡眠質量提高了,這幾天做題效率也有提升,明南你覺得呢?」週四深夜,鹿洛洛對她的好朋友也是最堅定的支持者說。
明南默默地點點頭:「你說得對。」
第二天,週五,繼續踩點。
不同的是,這天鹿然終於朝他媽媽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同樣是踩點,鹿然的宿舍在鹿然明北精確的計算下,總提前一分鐘到,不慌不忙有條不紊。鹿洛洛和明南則三天兩頭的神色匆匆。
是不是早上有什麼事要忙?鹿然理所當然地這樣想,也就這麼問出來。
他完全沒想過還有早上起不來這個可能。
在鹿然心裡,他媽媽和宿舍的沈容陸清嘉有著本質的區別。
媽媽好學又自律,聰明又勤勞,區區一個早起而已。
在家晨跑的時候不是起得更早嗎?
「起床之後在宿舍看書,沒怎麼注意時間。」鹿洛洛乾笑著小聲道,「我想了一下,確實應該把看書的時間挪到教室來,也沒那麼匆忙。」
鹿然點頭,信以為真。
陸清嘉打個哈欠,睏倦的眼神中明瞭一切。
前桌的明南默默低頭,這話可真不虧心啊。
接下來連著很多天,鹿洛洛和她的好朋友都沒有再踩過點,而是早早來到教室。
周圍教室同學看在眼裡,無形之中對二人漸漸改觀。
「這道題我們請——」數學老師拖長聲音,在臺下人群中尋找目標,半晌確定,笑了起來,道,「就請鹿洛洛同學來回答。」
鹿洛洛認命地放下筆,走上講臺。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各科老師點名點到她名字的頻率直線增加,從接近於無到幾乎兩堂課就有一次;明南也差不多,只是沒有這麼頻繁。
鹿洛洛只有加倍用功,以免哪天被抽到臺前回答不出,在兒子面前露餡兒。
鹿洛洛丟不起那個臉。
短暫懷念過一晚上的遊戲,自然丟到一邊,漫畫更是沒再碰過。
轉眼已經是十二月下旬,離兒子鹿然從天而降,被鹿洛洛誤認為是私生哥哥的烏龍已經有五個多星期。
期末考試安排在一月十日,十一日兩天,留給鹿洛洛準備考試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天。
而元旦前夕的時候居然有什麼晚會。
直接放假讓大家回家複習不行嗎?
學到有點走火入魔的鹿洛洛如是想,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思維同以前相比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越臨近期末,鹿洛洛越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明南不得不時時刻刻注意著好朋友的狀態,怕她哪一天在廁所看題目入神忘了出來。
但元旦晚會是要去的,不能請假;何況明南一定要去看的,她的雙生哥哥明北有一個二胡獨奏,鹿洛洛得表現身為朋友的義氣。
明北拉的是《梁祝》。
弦樂響起的時候,全場都很安靜。
有說法是弦數越少,演奏難度越高,二胡不好學,也難學好。
鹿洛洛自認不是懂音樂的人,但綿長樂聲響起的時候,她確實沉浸到獨屬於音樂的情緒中。
眼前依稀有屬於《梁祝》的故事畫面展開,連之前還在琢磨的數學題都忘了想。
從這一點來講,明北的水平無疑很高。
二胡的樂聲本身自帶悲涼的特質,《梁祝》本身也是悲劇,不少情感豐沛的觀眾已經紅了眼眶。
一曲終了,身形尚且單薄的少年人朝臺下鞠了個躬,沒有表情地離開,側臉清雋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