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三千青絲垂落在背後。
陳言之穿著褻衣從屏風後出來,已經是半柱香之後的事了。
他閉上眼,隨既睜開,恢復如常。
他走過去,一個字都沒有說,就像例行公事般。
曲裳趁空隙時,推拒了下,她磕磕巴巴,「相公,等等。」
陳言之聽到相公二字,恍惚了下。
他問,「怎麼了?」
曲裳眼含秋波,「我們還未行結髮之禮。」
解纓結髮是剪下夫妻二人頭上的一段頭髮,綁在一起,而後放在事先準備好的香囊之中。
曲裳從身後摸出香囊,遞在他面前,「妾身都準備好了。」
陳言之淡淡的看了眼,又笑著將她手裡的香囊放在床邊,「明日再說吧。」
這夜的曲裳,只有疼。
她不敢出聲,怕出來的聲音太悽厲。
還好陳言之沒有折騰她多久就睡了。
其實陳言之並沒有睡著,聽見枕邊之人沉下去的呼吸聲,他才又睜開眼,盯著剛剛那個香囊好一會,嗤笑一聲,隨手就給扔了。
……
七天之後,曲元貪汙受賄、結黨營私之案查清。
趙雋寒主審主判,受賄屬實,貪了黃河救災的銀兩也是事實,至於結黨營私,因沒有證據,並不能成立。
按律貪汙之罪應當要重判,元帝念及曲元為官二十餘年的辛勞,以及朝臣的求情。
輕判了,只廢了他吏部尚書一職。
這樣的判決倒在趙雋寒的意料之中,對付曲元只能一點點的抽絲剝繭的除去。
下朝之後,曲元叫住了趙雋寒。
曲元年歲大了,看起來卻精神,他繃著臉,眼裡含著濃濃的嘲諷,「三殿下這幾日真是辛苦了。」
趙雋寒挑眉,「不辛苦,本王能為父皇效力是榮幸。」頓了頓,「至於曲大人……算了,姑且繼續這樣稱呼吧,您可是辜負了父皇的信任。」
曲元走近,犀利的眼神如刀刺進他的軀體,「下官……」才剛起了個頭,就立馬改口,「草名為奸人所汙,竟連殿下和聖上的眼睛都矇蔽了過去,當真委屈。」
「大人這是在指責本王?」他輕飄飄的問。
曲元道:「不敢,殿下未曾入學,想來一時被糊弄也正常,而草名就等著沉冤得雪的那日了。」
拐著彎的提醒他這個半路出頭的人,不夠名正言順。
他輕笑,「那就靜候大人的好訊息了。」
曲元冷哼。
他待職在家時,心裡也是擔心的,元帝從前明裡暗裡也收拾過他幾次,但沒有一次是像現今這般嚴重。
原以為自己可能會被下獄,現在看來比他想的要好許多,他知道這其中必有陳言之的功勞。
這個女婿,他果然沒有看錯。
「三殿下,這飛上枝頭的雞依然是雞,尊貴的人不論如何都依舊尊貴,人最可怕的就是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曲元陰陽怪氣道。
趙雋寒彎唇,「大人說的有道理。」
曲元諷刺夠了,心裡也舒坦了,要說當皇子的沒有奪嫡的心,他可不信,這些個人不都是為了要那個至尊寶座嗎?
曲元拂袖而去。
趙雋寒兀自的笑,即便是老狐狸也上鉤了。
他和陳言之做了個局。
曲元的勢力在朝堂上般亙交錯,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多,這次他能安然無恙,勢必會把這筆功勞算在大理寺寺監陳言之的頭上,對他的信任只會多不會少。
另一邊,曲元是坐著陳言之的馬車回府的。
他拍了拍陳言之的肩,「這次多虧你了。」反倒是自己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