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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埋怨,同樣的也說明他妥協了。
陳昀怒極而笑,自己心裡不舒服,也不能讓他心裡好過了,「對了,我身為弟弟,還沒有祝賀兄長你即將大婚的喜事,祝兄長婚後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陳言之繃著下顎,狠狠把腳邊的椅子給踹翻了,橫眉冷對,「滾出去!」
……
宋端坐在和鈴房間的屋頂上,他已經坐在上面很久了,從宮裡出來,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的溜進她住的地方,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又不想什麼都沒看見的就回去,於是他就坐在了屋頂上,從黃昏坐到了黑夜。
他的雙腿交疊這,丹鳳眼朝遠方看去,萬家燈火裡並沒有屬於他的那一盞燈。
和鈴開啟了門,她是出來倒洗臉水的,盆裡的水還沒潑出去,一張放大的臉就映入她眼裡,她被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盆都給打翻了。
宋端倒在房簷上,上半身在空中晃啊晃的,他問:「你在做什麼呢?」
和鈴嚇得臉色蒼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睜眼看清了宋端的面容,還是有點緊張,「我……我出來倒水。」
宋端餘光掃見地上的一片狼藉,問了一句,「我嚇到你了?」
和鈴搖頭,「沒…有。」
到現今,她都沒能好好的接受宋端是她舅舅這個事實,曾對她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長大了就不一樣了呢。
她對宋端的印象還停在喜怒無常的西廠提督。
宋端從房簷上跳下來,站定在她面前,嘴角微翹,「真的沒有?」
她垂眸。
宋端看了看她空蕩的院子,皺了皺眉,很是嫌棄的說:「你哥哥怎麼回事?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端茶倒水的事都要你自己來,再看看這院子,我真是好久沒見過這麼破的院子了。」
和鈴辯駁,雖然聲音微弱的可憐,「我覺得很好,而且我也不用別人伺候。」
宋端恨鐵不成鋼,心痛的低頭看她,「這哪好?養魚的池塘小的可憐,種的紅梅樹也是寒酸。」
他說著,就越過她往屋內去,和鈴想攔著他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她跟著的腳步還沒邁進屋子裡,就聽見他大叫道:「什麼破屋子,你看看這架子上的花瓶,沒一個是古董!」
宋端越看越氣,哪哪都覺得不順眼,反正就是不如他那兒,他提議道:「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住我那裡多好,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和鈴想都沒想的回,「我不要。」
她冷下臉,又加了句,「我不會跟你走的,就算你是我的舅舅。」
宋端變臉,方才的和顏悅色沒有了,許是習慣使然,他板著面孔的樣子還挺能嚇唬人的,「你再考慮考慮。」
和鈴腳下踉蹌,被他這麼一嚇唬,往後退時腳下一彆扭,就跌倒了,屁股最想落地,疼的她輕聲叫了一下。
宋端忽然想笑,不過他一笑,這麵皮薄的小姑娘一準要哭鼻子。
他伸出手,「起來,不回去就不回去,瞧給你嚇得,沒出息。」
和鈴的小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掌心,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爬起來,又揉了揉自己法疼的屁股。
「疼?」他問。
她悶聲道:「恩。」
宋端神色認真,看不出戲謔,「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用了。」她回答的飛快。
「舅舅……」她輕輕喊了聲。
宋端反應淡淡,心裡還覺得挺不錯的,最喜歡聽她喊他舅舅,「恩,怎麼了?」
和鈴斟酌了下言辭,最終選擇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天色不早了。」下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宋端聽出她話裡的深意,心裡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