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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頭頭是道。
趙雋寒側目,「你識得字?」
和鈴恩了一聲,「小時候父親教過我,長大後,大伯也請過先生來府裡教表哥讀書,我便也跟著學過兩年。」
趙雋寒望著她喋喋不休一張一合的小嘴,有瞬間的失神,想來在沒進宮之前,她過的應當也是不錯的。
她一筆一劃的教他怎麼落筆,怎麼封尾,不得不說,和鈴能寫的一手好字。
趙雋寒的鼻間漫著她身上獨有的那股味道,他一陣恍惚,忽的想起方才匆匆一暼那春宮圖上迤邐的畫面,蒼白的臉上浮上兩抹紅,他移開目光,不讓自己多想,專心致志的握筆練字。
和鈴支著頭一言不發的望著他練字,對他的悟性很是吃驚,這下寫的字不說有多好看,但比起剛剛來,也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趙雋寒將她的驚訝收在眼底,暗自笑了笑,之前是生疏之下硬寫的,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可這會就不一樣了。
兩人在屋子裡呆了一整天,趙雋寒讀書練字,和鈴就看著他,偶爾拿著針線縫上幾雙襪子。
和鈴聰慧,早就感覺趙雋寒不一樣了,這兩天他神出鬼沒,總是在算計什麼事情一樣。
面前的這個人,再怎麼不堪,如今再怎麼落魄,身上流著的也是皇家的血。
「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她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趙雋寒放下手中的筆,想了想才說:「我投靠了趙貴妃。」
和鈴垂眸,拖著長長的尾音,「噢……」頓了半晌,又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這裡太小,始終是容不下他的。
「等春狩,莫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和鈴想他應當是開心的,趙貴妃是一個大的靠山,獨得聖寵,膝下無子。
若趙貴妃將一切都壓在趙雋寒身上,那麼他勢必能得到趙貴妃能給他最好的。
原來,飛上枝頭不過一夜之間的事情。
春狩意味著春天也要來了,會試在早春三月舉行,以哥哥的才華中個進士不成問題,會試過後便是殿試,她總算能看見哥哥了。
只盼著哥哥能中個好名次,只不過她也擔心哥哥看見她如今這張臉,怕是又要心疼了。
當初她進宮,哥哥本就是不同意的,現下就更加惱了,不想了,大不了到時候她戴個面紗或是塗個脂粉遮一遮就是了。
……
汪全被釋放一事,惹得群臣不滿,參他的摺子是一本接著一本,沒有停下的趨勢。
這其中當然是宋端有意放縱的,奏摺一般都經由他手,有些參本他沒有攔下,任由出現在元帝面前。
元帝被這些大臣煩的焦頭爛額,罰也罰過,罵也罵過,可這些老頑固這次硬是不肯退讓,元帝都覺得奇了怪了,平日裡怎麼沒覺得這些言官如此硬氣?
宋端年少連中兩元,才智本身就是超群,他若是算計一個人,便會從頭到尾都給籌謀到了。
這一開始的那些嬰兒可不是隨意找來的,個個都是世家大官家的男嬰,有些竟然是頭孫嫡子,能不讓人氣憤嗎?
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何況這些年受汪全的氣也是時候報復回去了,如此好的時機,不可能放過,再者,他們心裡頭也是真的難過,本該是家族裡頭捧著的人物,慘死內宮閹人手中。
元帝焦頭爛額的,只得趕忙將汪全送出宮去,監軍的職位也給扯了,直接讓他隨軍,戰敗了便不許回來,明面上元帝是懲處了汪全,可實際上還是捨不得他死,畢竟培養下一個汪全也是需要花費時間精力的。
權術裡邊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元帝對宋端還是不夠信任,如若不然,早就也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