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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不久前讓紙人送信的虞羅君。
他乃追魂宗魔魘一族,此回奉命來打探這陌生洲陸的情況。雖說與人族之間出現了裂痕,但魔族也非莽撞之輩,不會輕易招惹大敵。雖然族類不同,可真正的敵手,仍舊是將他們當眼中釘的三島十洲,其他修士畢竟勢弱——怕是對此避之不及,這樣一來,他們外出行走需更加謹慎。前些日子的衝突倒不是他們有意襲擊,只是想抓些人,借他們之眼觀望此間。
城中亭臺樓閣,頗為華麗,但到底是凡俗人所居。府中雖有修士,可大多修為低下,這一路走來,借自己的眼睛觀察,虞羅君隱隱多了幾分輕蔑。他知曉此處為宗門屬城,可就算如此,那也太差勁了些,靈機雖然充足,但也是白白浪費了去。
引路的人將他帶到了一處大廳前便止步了,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虞羅君朝著他一頷首,便大步地邁入了屋中。一股磅礴的靈氣迎面而來,那森然之意迫在眉睫,可再定神一看,那股浩蕩的氣息蕩然無存。虞羅君心中大駭,抬眸望見了兩個看不透修為的女修,忙將那點兒輕蔑收起。只以為是此間修士行為奇怪。
只是這兩位女修,好似有些眼熟。虞羅君望著她們好一會兒,才驀地想起了一些事情。身著綠衣的……乃是玄天觀真傳弟子!難不成此處洲陸與玄天觀有關?若真實如此,他就更需要謹慎了。
「在下追魂宗虞羅君。」虞羅君斟酌片刻,朝著楊潮音打了個拱手。雖說魔族乃無形物質之物所化,但是其一開始就以人族修士為參本,一個個化作人形,除了將御使之靈機稱作「魔氣」之外,其實與靈修並無多大區別。
楊潮音望了眼虞羅君,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修為,金丹中期。她輕笑了一聲,開口道:「玄音宗,潮音閣主。」
虞羅君聽了她這話更是驚疑不定,他從只在城中人口中聽到「玄音宗」的名字,隱約猜測是此洲陸的大宗。這位玄天觀真傳自稱玄音宗……難不成自己記錯了?恍惚了片刻,虞羅君又道:「先前之事多有得罪。我怕無意與城中修士起衝突,此是賠罪之物。」他袖袍一展,便有一塊黑色的礦石落了下來,此物名為玄微石,是一種煉器之物。
楊潮音替師清和做了主張,將東西收下。她望著虞羅君微微一笑,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在我城中修士身上種下夢魘,此又是為何?」
這樣開門見山讓虞羅君心中略顯鬆快了些,他開口解釋道:「我主君見此處莫名洲陸現世,便命我來打探情況。期間得罪城中君子,是我等行事偏差了。」他望了楊潮音片刻,又道,「不知諸位從何處來?竟然在此處開闢地陸。」如此大能耐,定然是高位修士的手筆。可偏生老祖們都未被驚動。他們追魂宗宗主拿法符去請教祖師,卻只得了「順其自然」四個字。如果有同層次的高手,他們未必會如此反應。應該是另有玄機在。
楊潮音似笑非笑道:「此處洲陸數千年,如今正逢時候,故而現身。」她眸光閃了閃,又像是自言自語道,「此處琴帝道傳不只是何人?同出一脈,理應拜見才是。」
虞羅君也是聽過琴帝、劍尊之傳言的,他回憶起之前的修士都是琴修,且與天音大陸有很大區別,莫不是真的是琴帝道傳?如此更該謹慎了。他小心翼翼地望了楊潮音一眼,哪裡會不明白,此是故意借著他將訊息透露出去呢。不過他到來正是為此,他一拱手道:「多謝解惑,如此,我回宗中也好有個交代了。」
虞羅君這太和城之行,當真是拜訪,自城主府離開後,他便直接化作一道黑色的煙氣出城。
「魔族僅僅是打探訊息的?」楊潮音擰著眉,又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她將心中的那點兒思慮壓下,轉向了元鳳儀道,「鳳儀,我打算在此處留一段時間,你覺得如何?」
元鳳儀微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