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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楊潮音淡淡問道。她來天星城尋找寶材,怎麼可能尚未功成就離去。
「此人乃汪家子,且曾在星樓學宮中學道,殺了他後,很快就有仇家尋上門的。」諸平波面如土色,他大駭道。
「不過是星樓學宮,有什麼好在意的?」楊潮音撇了撇嘴,她冷笑了一聲道,「再說,是他想要殺我在先。」
諸平波見自己勸不了楊潮音後,便嘆了一口氣。他後退了一步,朝著楊潮音鄭重行了一禮,對楊潮音道:「多謝道友相助。」
「無妨。」楊潮音擺了擺手,她道,「宋闕,你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麼離開審樂島了。除了你,還有誰出來了?」一別多年,也不知道那處變成什麼樣的光景。
宋闕苦笑了一聲,他轉向諸平波,拱手道:「多日叨擾,改日再敘了。」
說到此,諸平波哪裡還不明白?宋闕與這位女道子是故交。這一次應該是為了救宋闕出手的。諸平波想了一陣,他朝著楊潮音二人道:「汪家的人很快就到,還是先離開此處吧。諸某有一處小境,宋家的人暫時尋不到。」他倒是想親自將人引去,可若是如此,就將諸家與這二人綁在一起了,他尚不能如此施為。
楊潮音看透了他的心思,傳音道:「委屈道有了。」說完後星辰珠丸一縱,朝著諸平波殺去,而諸平波故作不敵,任其在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楊潮音帶著宋闕上了飛舟,往諸平波所說的小境飛去。
汪家。
自煉成金丹後,汪荃的命牌便被移到了堂中與諸弟子一道。
符牌上原本金光湛湛,只是這一回卻是咔噠一聲,化作了一道齏粉被風吹散。看守此處的小童先是怔愣,繼而嚇出一臉的汗水,匆匆忙忙跑出去向族中長老們稟告此事!要知道,汪荃是汪家最有天賦的弟子,當初獻上了一件名器才使得學宮收起為弟子,可現在——汪荃在城中被人殺死了。
「老爺,先前郎君應該去找諸家郎君了。」一名伺候汪荃的美婢抖著身子開口道。
汪家的家主乃是汪荃親父,此刻聽了婢女的話,立馬黑著臉道:「來人,去城主府。」片刻後,他又道,「再往星橋學宮發一道訊息。」汪荃的恩師乃星橋學宮崖山真人,其興許會替汪荃報仇。
城主府中,諸向瀾得知此事後,已經想好了說辭,將汪家的人請了進來,三言兩語便將這事情退了出去,汪家人氣得不輕,可眼下諸向瀾就算壽數將近,那也是元嬰真人,他們明面上還不敢做什麼。「再去鄭家,把鄭百怪請來。」汪家老爺滿是焦躁道。
星橋學宮中樓臺千重,其上方穹頂仿若一道燦爛的星河。
一名灰衣道人坐在一側,其下首則是一個面上滿是恭謹的青年道人。
「你師弟被人殺了。」灰衣道人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那青年道人面色頓時一凜,他朝著灰衣老道一拱手,詢問道:「敢問恩師,是何人下得手?」他與師弟其實感情並不親厚,但終究是同門,師弟在外被人斬殺,而師門不聞不問,則會被人瞧不起。
「玄天觀真傳弟子,楊潮音。」灰衣老道開口。
青年道人面上一驚,他也是知道這位之名的。鄭文高那邊傳來訊息,說是事情洩露,五城子弟大多被她所殺,燕家、陶家以及柳家,折了數位金丹,他們幾族紛紛不敢言。「恩師,汪師弟的事情——」
灰衣老道人面色一沉,他道:「鄭守,你需去一趟天星城。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開罪玄天觀,使得玄天觀與我族關係破裂,明白麼?」所謂的玄天觀,指得便是靈玄一脈。恩師這話鄭守也明白,這一去鄭家不會在其中出力,他只能以私人的態度去處理,或可從汪家取一些有益自身之物。
「徒兒明白了。」鄭守應道,只是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