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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玉折鳳眸光一瞬不移地落在自己身上,玉白鳳有些堵心。她蹙著眉思忖了片刻,凝視著玉折鳳道:「二哥願意與我一道過去救人?」當時出手的有數個金丹期的妖族,可其間似乎又夾雜著邪修的影子,玉白鳳也看不明白。瑤臺學宮弟子來此並不是為了擒抓虛明妖王的,而是為了打探訊息和歷練。若是可以選擇,她定然是立馬離開明觀山。進了此山中,才知曉這裡被一種大神通籠罩,訊息根本無法傳遞出去。
玉折鳳眉頭一皺,故作為難。
楊潮音斜了玉折鳳一眼,哪裡會不明白他的算計?她輕描淡寫道:「走吧,耽誤了不少時間。」說著瞧也不瞧瑤臺學宮一行人一眼,彷彿連酬勞都放棄了。此回借著太一學宮名義行事,可楊闡一直聽楊潮音的,自然毫無意義。而元鳳儀則是開口道:「妖氣濃鬱起來了。」林間樹葉簌簌作響,怪異的鳥鳴聲由遠及近。
嶽苒往楊潮音身側一縮,滿是不安道:「是那些人!是他們屠戮了其他妖族。」
玉白鳳:「……」她咬了咬牙,取出了維摩真印,送到了玉折鳳手中,她道,「此是瑤臺學宮的法器,二哥你也知道如何使用。」
玉折鳳慨然一笑道:「自然。我決不能讓玉家人落入妖族之手。」
別說是玉白鳳面色微妙,就連楊潮音都跟著嗤笑了一聲。
玉折鳳面色坦蕩,絲毫不覺得自己是「趁火打劫」。
玉白鳳需要楊潮音一行人相助,便將瑤臺學宮弟子的遭遇一一說出,沒有絲毫隱瞞。
玉澄與玉姮乃金丹高階的修士,對付一般的金丹妖修綽綽有餘,他們倒也不是落敗,而是像陷入了某種幻境中,被牢牢困住。沒了玉澄和玉姮,瑤臺學宮的弟子便只能任人宰割。好在玉白鳳手中有維摩真印,暫時逃過了一劫。
「他們在一處廢墟被困的。」玉白鳳道。
那廢墟乃數千年的明觀宗遺留,只有斷壁殘垣,早不見當初殿閣林立的盛狀。
「難道你們以為明觀宗還有傳承留在了明觀山?」楊潮音好奇道。
玉白鳳閉嘴不言。
楊潮音眨了眨眼,從玉白鳳給出的訊息裡整理出個頭緒來,她見玉白鳳不願意說,便也不打算追問。一行人本就為了尋找證據而來的,若是找到玉澄、玉姮,興許能夠找到妖族勾結邪修的證據,這樣動手也是師出有名。
「那兩位前輩被困,倒像是魔魘的手筆。」楊闡謹慎道。他手腕一翻,掌中立馬多了一面金色的小旗,他道,「這是六合破幻旗,專攻幻境與夢境,只是範圍有限,你們靠近我便能免於被夢魘拉入幻境中。」
「名器。」玉折鳳盯著楊闡手中的小旗,開口道,「不愧是九族之首。」
楊闡並不理會玉折鳳的陰陽怪氣,小金旗在風中簌簌搖動,向著四面盪開了一陣又一陣的靈力波動。
他們休息的地方離那廢墟不遠,不出兩刻鐘便趨近廢墟。
一股森冷的氣息攀著肌膚升起,只是下一瞬間,六合破幻旗上靈光一綻,頓時將那股陰邪氣息掃蕩一空。
「不是說人在此處?」玉折鳳皺著眉道。
玉白鳳面色一白,支支吾吾道:「這、這——」人就是在此處被困的,難不成已經被妖族抓走了?這麼一想,玉白鳳心中更是忐忑。
一時間沉寂無聲。
直到元鳳儀輕緩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寂靜。
「六合破幻旗只是防止被帶入幻境中,可並不能將陷入幻夢的人帶出來,此處尚有靈力波動,他們應該還被困在幻境中。」
「那應當如何?」玉白鳳急切地問道,她灼灼地望著元鳳儀,等待著她的下文。
元鳳儀輕描淡寫道:「等。」
可玉白鳳哪裡能夠接受這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