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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冰夷低聲道:「他們應該要出手了。」若是那些人願意出手,她們這邊便能夠鬆一口氣。
可楊潮音和陶沛然都沒有她的樂觀。
楊潮音眼皮子瘋狂跳動著。
下一瞬間,她便察覺到此處被一道頗具威脅的氣息給鎖定了!
「不好!危險!」楊潮音驚呼了一聲。
陶沛然和柳冰夷同樣察覺到了那股壓迫力。
陶沛然下意識將劍往前方斬去,而柳冰夷的那支冰鳳簪則是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冰雪屏障。
但是在那道能夠消殺一切的玄光面前,那點抵抗顯得極為脆弱。不只是血色邪魔被玄光刷盡,就連冰雪也無聲無息消失,天地間一片死寂。
直到一道充滿了磅礴生機的琴音響徹雲霄。
泠泠作響的琴聲形成了一片音域,將她們三人籠罩在其中。但是在玄光殺來的時候,音域也在緩慢地消解,琴音變得孤絕起來,像是天地間的絕響。楊潮音十指拂弦,只剩下一道道殘影,鮮血沿著琴絃滴落——直到那道霸道的玄光掃盡一切。
柳冰夷的冰鳳簪咔擦一聲碎裂了,她和陶沛然一般,整個人身上鮮血淋漓,像是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縱然太古天音形成的音域削減了三成的傷害,那也只是勉強地保住了她們的小命。至於楊潮音,因有流光蟬絲衣護身,受傷相對輕一些,但也不太好過。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玉道友高義,這不,血色邪魔不是消失了麼?」陶妄之勾了勾唇,可是等看到那三道渾身鮮血,卻還站立著的身影時,他的嘴角耷拉了下去,眸光陰沉了幾分。
玉鳴鳳也定定地望著楊潮音三人。
若是她們與血色邪魔一道消失了,這事情傳出去就好解決了,可現在她們竟然沒有死。就算是為了消滅邪魔,傳出去仍舊是有損聲名。
「那、那是玉家的天地消殺玄光。」陶沛然面色慘白,金丹受創,若是這群人要趕盡殺絕,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楊潮音蹙著眉不答話,她檢查自己的丹田,在這力量的衝擊下,金丹上多了數道裂痕,撕裂般的疼痛不停地傳來。她死死地望著玉鳴鳳一行人,面上有幾分不可思議。世家弟子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們是不是打斷斬草除根了?
血色邪魔被掃盡,但是邪氣和汙穢並沒有消失,海面平靜,周邊氛圍平靜而又壓抑。
「三師兄。」楊潮音望著柳秋槐,一開口便吐出一口鮮血。
原本柳秋槐在上院真傳弟子中行四,只是因謝當歸的落敗,他的次序便往前挪了一位。此時對上楊潮音的視線,他有片刻恍惚。但是很快他便緩過神來,嘆了一口氣道:「邪魔不盡,此舉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根本沒有對付血色邪魔!」柳冰夷面色煞白,強撐著喊了一聲,面容因疼痛更加扭曲。
「我們不是消滅了血色邪魔了麼?」玉鳴鳳聲音輕飄飄的,他望了楊潮音她們一眼,極為冷漠。
這一行人中最憎恨楊潮音的當屬謝琬、燕赤驍一行人,但是燕赤驍等人會剋制,一直躲藏在遊悟真他們身後的謝琬便剋制不住了。
她滿是憎恨地望著楊潮音,將謝家落到如此境地都怪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修為太低了,小動作或許無人發現,或許發現了故意不喊住她。總之,她忽然間祭出了一道劍符,朝著楊潮音的身上殺去。她的父親是元嬰真人,她身上能殺金丹修士的東西不少。
「小心!」陶沛然驚呼了一聲。
楊潮音一臉冷漠地朝著謝琬那邊望去。
她甚至沒有閃避,身上法衣的光芒已經將這道劍符給振開,劍符的威力可比不上玉鳴鳳祭出的那道天地消殺玄光。楊潮音心念一動,星辰珠丸立馬化作一道劍光朝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