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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元嬰真人立在海面上,清氣與邪氣各持半邊。
而在他們中間的,則是元鳳儀、柳冰夷和陶沛然。
元鳳儀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她忍著周身的痛意,凝視著謝暄,冷聲道:「瀛洲這是何意?」
謝暄壓根沒有理會元鳳儀,他分出了一縷神思尋找著那忽然消失的青離玉幾。
謝士開卻記得自己為何而來的,就算對長瀛派弟子恨之入骨,他仍然得先處理魔竅的事情。他們出門前也算計過,只是沒想到這次魔竅中忽然出現了兩位元嬰邪修。一般情況下,邪修元嬰尊者可是極少出現在人前的。望著那兩張帶著幾分熟悉的面容,謝士開冷聲道:「王金蟾,你背叛三島十洲。」
那被稱為王金蟾的邪修哈哈大笑,他道:「那又如何?」他挑剔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又道,「你謝家不也一樣?若不是你們,我等如何在瀛洲海域開魔竅。」
「你——」謝士開一拂袖,他道,「我謝家的叛徒已斬!」
王金蟾看著謝士開,嗤笑了一聲:「是麼?」立在王金蟾身側的,是一位黑衣青年,他的面上布著可怕的猙獰紋路,此時轉頭王金蟾一眼,不悅道:「少廢話,直接將人斬了!」
「好大的口氣!」謝士開冷笑一聲。
王金蟾當真不再開口,手一揚,邪雲立馬凝成了一隻血色的巨掌,往周邊的金丹修士身上派去!金丹修士中大多是九族的,這時候的謝士開可不能袖手旁觀,他身形一掠接下了王金蟾這一招。
元嬰真人爭鬥威壓極重,金丹修士大多受了傷,哪能支撐住?
「鳳儀姐姐——」柳冰夷面色蒼白。
元鳳儀輕咳了一聲,她拭去了唇角的血,望著謝家的人譏誚一笑,她道:「走。」
元嬰修士打起來自然無暇管她們,而邪修徐一宵仍舊潛躲在魔竅的某一處。
「哪裡走?」一道冷嗤響起。
只是攔在她們跟前的並非是魔修,而是玉鳴鳳一行人。
魔竅這邊的事情傳出去對九族的名聲不好,玉鳴鳳一行選擇的是殺人滅口。在他的眼中,只剩下三個傷重的病殘。他的面色還有些蒼白,他看著元鳳儀三人,擦了擦骨節分明的手,他道:「抱歉。」可是聲音中不見絲毫的歉意。
「玉鳴鳳,你——」陶沛然氣得不輕,但是金丹上的刺痛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目前的她已經無一戰之力。
元鳳儀輕嘆了一口氣,她柔和地望著柳冰夷和陶沛然,淡聲道:「你們先走,去小寒山那邊。」
玉鳴鳳沒有動彈,他只是饒有興致地望著渾身浴血的元鳳儀。
元鳳儀握著傘的手驟然收緊,她抬眸望了一眼玉鳴鳳,身上的氣息節節攀高。
「不好,她要自爆金丹!」柳秋槐的臉色極為難看。
元鳳儀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她身上怎麼可能還有如此恐怖的威壓?這氣息近乎元嬰期。非要找理由,那就只能是自爆金丹哪裡。玉鳴鳳也是如此想的,面色倏然一變,這時候他們不退也得退。
就在這時候,一道琴音撕裂了海面的寂靜。
一身青衣的楊潮音抱著琴從青離玉宮中躍下。
在被那道青光困入玉宮時,她便明白元鳳儀要做什麼,可是她怎麼能放鳳儀一個人面對那群人呢?真要說,那也是她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她察覺到了那抹青光忽然間微弱下來,可就在那個時刻,她從青離玉宮的束縛中掙紮了出來。可等她從玉宮中出來,便察覺到鳳儀身上陡然攀升的氣息,那不是自爆金丹?她如何能忍受這般場景出現?
她以前並不喜歡《太古天音》之曲,可是此刻,就算是燃燒神魂,她也要讓此曲重現人間!
琴音激起了數丈高的海浪。
淡青色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