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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小地方買飯，蕭瀾看著她走到一個露天小餐館內，她身形修長好看，身上的衣著又價值不菲，怎麼看都和這小餐館裡的一切格格不入，鹿言和老闆交談著，老闆笑得也很親切，蕭瀾痴迷地看著她的背影，想著這世上怎麼能有那麼完美的人。

正如楊慧所說，鹿言全身都是光亮的。

從這裡出去直接就進入外灘，兩人趕回家時，餃子還是熱乎的，鹿言看著蕭瀾吃完一碗餃子，心裡一天的陰霾也消散了不少，還好，還有點胃口。

鹿言看著她微腫的面部，蕭百祥和楊母像是說好了似的，一左一右，看起來還挺對稱，但她的心裡卻很不舒服，她去冰箱拿了兩個冰袋，強按著蕭瀾躺到沙發上，給她冷敷臉上的紅腫。

蕭瀾躺在鹿言的腿上，整個人彷彿對疼痛沒有知覺，鹿言問她疼不疼，她就說沒感覺，這個曾叱吒跆拳道界的冠軍最不稀罕的就是疼痛。

「你剛剛叫我慕雲？」半晌，蕭瀾開口道。

「……」

「我很討厭這個名字，但你叫起來卻很好聽。」

「這個名字……是有什麼含義嗎？」

蕭瀾苦笑著搖搖頭，神情彷彿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蕭是蕭百祥，雲是我母親的名字。蕭慕雲，是指愛慕，蕭百祥愛慕江莉雲。」

「呵……」她笑出聲來。

蕭百祥愛慕江莉雲。

……

這是蕭瀾第一次在鹿言面前提她生母的名字。

「你瞧！多麼諷刺！多麼噁心！」

鹿言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像蕭百祥這樣的人曾經也會有山盟海誓，情意綿長。

蕭瀾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鹿言以為她哭了，其實她是一直在笑，她好像將自己的上半生看成了一齣喜劇，充滿著諷刺色彩的喜劇。

「蕭瀾。」

雙手覆上雙手。

鹿言傾下身，撫摸著她的面頰，因為短時間的冰敷，蕭瀾的臉頰冰涼的，她迷茫地睜開眼，眼裡蘊著久違的熱情。

「嗯？」

唇瓣如蜻蜓點水般略過來，鹿言低頭輕柔地吻著她，指關節在蕭瀾的周圍遊走不定。

「我想將我們倆的關係告訴我爸。」

蕭瀾驚地一下子坐起來，「為什麼？」

「因為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說出來意味著什麼？我們又會面臨……」

「蕭瀾。」鹿言打斷她，「當初你和我在一起難道就沒想過公佈嗎？」

「我……」

「你既然害怕面臨那些，當初就不該靠近我。」

「……」說到底，其實不是她害怕，是她替鹿言害怕。她曾經對於和林笑棠的感情都能做到毫不猶豫的公佈，而如今對鹿言卻退縮了。

只是她算來算去，沒算到鹿言能這麼快就答應和她在一起，她原本以為在鹿言身上起碼要翻幾個跟頭的，因此也就沒想到和鹿言公佈感情的後果。

誰知這個高傲的女人如今卻這麼義無反顧地愛她。

「蕭瀾，你是不是怕了？」鹿言還在問她，在等著她的回答。

「我……」

可惜還沒等她說下去，鹿言的嘴唇就急迫地貼了過來，這種窒息感一瞬間就逼得她透不過氣來，可她又偏偏喜歡這種被愛欲束縛的感覺。

蕭瀾慢慢地躺了回去，雙手迫切地環住鹿言的脖子，兩人吻得熱火朝天，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濕熱起來。

吻了良久，兩人才半喘息地鬆開彼此，只聽見蕭瀾曖昧且認真的語氣。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見鹿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卡文極其嚴重，手感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