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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沁人。
看著那些遊走在黃浦江的船隻與高聳入雲的樓閣,上海的從清晨到深夜不過如此。事物按著它的軌跡按部就班地發展著,唯有人們自己的人生是需要自己掌控的。
唯有她的人生,在蕭百祥生下她的那一刻,大部分的發展軌跡就已經註定好了的。
「蕭瀾?」
蕭瀾手一抖,轉身看到鹿言還沒醒,躺在被窩裡迷迷糊糊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掐斷手中的半根香菸,走過去坐到鹿言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退熱了。
鹿言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你又在抽菸。」
蕭瀾笑了笑:「水果煙。」
「那也是煙。」她坐起來,熟練地拿蕭瀾的衣物套上,「我覺得今天清爽多了,都說了有的時候該以毒攻毒,吃藥根本沒用。」
她說完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而對蕭瀾道:「不對啊……」
蕭瀾:「什麼不對?」
鹿言湊近了些,眼神掃過蕭瀾脖頸周圍的紅印子,掀開她的睡衣衣領,一手撈出藏於裡頭的晶石吊墜,「這個東西怎麼那麼眼熟?!」
「?!」
「好像我也有一個。」
蕭瀾輕咳兩聲,臉紅了半邊,故作矜持道:「你現在才知道?」
鹿言捏緊她的下巴,逼著她湊到自己面前,「原來凱薩琳也給了你一個?也對,她說過這東西她很多,欣賞誰就送給誰,你有也不是什麼稀奇是。」
「我……」蕭瀾想想還是住了口,她本想說這晶石吊墜是名貴之物,放眼全世界也只有兩顆,原是她託凱薩琳之手間接送給鹿言的情侶項鍊,現如今被鹿言這麼認為難免不痛快,但想想鹿言這個反應,也不一定就不知道她的用意。
「所以說……還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嗯?」
蕭瀾別過臉,硬邦邦道:「既然猜到了,以後就戴上。」
見她這種反應,鹿言簡直笑死了,當初她死皮賴臉地追她,甚至給她冠了一個流氓的稱號,現在面對她,她倒害羞起來了,一句真話都羞恥於口。
鹿言挑了挑眉,對著她加大語音,「噢——」
話過,兩人表情嚴肅起來,開始談論「正事」,對於程風的事,蕭瀾只是猜測,dna不下來她不打算告訴鹿言關於他的事,趁著昨夜翻雲覆雨之時,鹿言也向她表明了心跡,由於她要求與她共度一切的態度太過強烈,蕭瀾沒辦法,就同意讓她繼續搬回來。
鹿夫人同意了兩人的交往,於是鹿言第二天硬是不要臉地打電話給鹿夫人,告訴她要暫時住在蕭瀾家幾天,並表示不會出去惹事。鹿夫人沒辦法,只好同意女兒的要求,至於鹿圓博那兒,敷衍兩天怒氣也就就淡了。
日子照常過著。
派過去的楊慧私人醫生也說她恢復的很好,醒來也是指日可待,一切都按著好方向發展。鹿言算著日子,覺得離公佈兩人感情的時日又近了一步。
在dna結果下來的這段日子,鹿言一直住在蕭瀾家,這天,是鹿圓博第十三次來電。
鹿言接通電話,面色淡定地聽著裡面話筒裡的嘈雜,「都多少天了,快一個星期了,也該回來了吧?」
鹿言將這些話當做耳旁風,固執道:「我住在蕭瀾家又不惹是生非,絕對不可能損害鹿蕭兩家的利益。」
「這不是利益問題,你以為爸爸在乎的是利益嗎?爸爸在乎的是你啊……」
「……」鹿言無語地將手機換了一邊,繼續聽蕭百祥囉嗦道:「和同性談戀愛那是心理變態才會做的事,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可就幫你找私人醫生了啊……」
「爸……」鹿言打斷他,「我都這麼大了,健不健康我自己比誰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