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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感嘆:「晴明大人真厲害啊,這事都能占卜到。那麼沢田君的到來,也占卜到了嗎?」
占卜這門學問可真有意思,搞得我也想去學一學,到時候還能擺個地攤什麼的。
姑獲鳥笑了笑,「你可以跟晴明大人說一說。」
牛車慢悠悠地進入了城區,很快就進入了土御門小路,再穿過戾橋,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宅院,那便是安倍晴明的府邸。據說是艮位,也就是鬼門,只有安倍晴明敢住在這兒。牛車剛停下,阿葉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姑獲鳥追了上去。此時沢田綱吉剛剛轉醒了。
我道:「沢田君,我們到了。」
沢田綱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拉下了車。我們二人站在大門口,這扇門半開著,或許是阿葉進去的時候沒關。
「那個,阿嬋,剛才的……」他的腿還在抖。顯而易見地在害怕。
「那是姑獲鳥,我剛來的時候,她救過我和阿葉。」
我言簡意賅的一句話,沢田綱吉的眉頭終於慢慢舒緩下來了。
「那就好。是個好妖怪就沒關係……」他小聲地說,「安倍晴明就住在這裡嗎?這裡很蕭條啊,感覺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難有點像鬼屋……」
沢田綱吉囉嗦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囉嗦。
在他還在嘟噥的時候,我就直接把他往前輕輕一推,「進去吧。說不定安倍晴明有辦法讓你回去呢。」
沢田綱吉朝我笑笑,往前走了幾步後,他回過頭:
「那你呢?」
「什麼?」
「如果有機會回去。」沢田綱吉說得很認真。他重複了一句:「如果安倍晴明有辦法的話,你會回去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笑了。
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之後也就沒提這回事。
我們進了大門,看到了草叢中長著一棵經年的大紫藤。明明不是花期,卻依然盛開著,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這就是陰陽師的力量啊……」能讓不在花期紫藤盛開,就像溫室大棚。
這時一名穿著狩衣和直貫的女子向我們走來,她是花蔓,是安倍晴明的式神。我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取自於「紫藤掛雲木,花蔓宜陽春。」
花蔓領著我們前往安倍晴明的所在地——渡殿,我們到的時候,他正慵懶地枕著一條胳膊和源博雅飲酒,今日月光不錯,二人聊得也開懷,源博雅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看起來喝得不少。
見我們來了,安倍晴明便舉了舉手中的酒盞,隨後一飲而盡。
「來了啊,阿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慵懶的笑意。
「久疏問候,晴明大人。想必這位是博雅殿了。」
我和源博雅並不相識,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據姑獲鳥說是安倍晴明唯一的摯友,所以我猜能在這個時候和安倍晴明對飲的人,除了源博雅,別無第二個人。
和安倍晴明不同,源博雅看上去就一副正直的模樣。聽說擅長雅樂,也很擅長圍棋。這樣的人,應該過得很快樂吧。
安倍晴明看了看暈乎乎的源博雅,又看了看我,眯起眼睛笑了起來。我忽然就想到了沢田綱吉所說的「安倍晴明的母親是白狐」這個傳言,於是不禁有些出神。
「阿嬋在想什麼呢?」安倍晴明猝不及防地問了出來。
「我聽說晴明大人的母親是白狐?」我想也沒想就問出來。
我話一出,沢田綱吉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慌,視線在我和安倍晴明的身上反覆來回。
「阿嬋,哪有人這麼直接問的呀……」
另一位更誇張,連手中的酒盞落了下來也不曾注意,表情和沢田綱吉如出一轍,當然他那副表情裡,還多了幾分傻乎乎的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