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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媽媽。】
寫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言辭過於矯情,但仍然沒想要去改。畢竟回想起來,好像也沒跟父母撒過嬌。偶爾的矯情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寫好了?」黑磨出現。
我點點頭,將信紙塞進信封。
「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想有朝一日能再次相見。」
「會的,會相見的……」
黑磨又在安慰我了,他的話很快就消散在深秋的深露中。
我將信封交給了沢田綱吉,他鄭重地將信封藏在了狩衣的衣兜裡。
「我一定會將信交給你的父母。」
我笑了笑,「那就拜託你了。」能交到他們手裡是最好的,不能交到也沒關係。他的心意,我已經領了。
「說起來,得感謝練紅霸。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或許就不會有什麼改變的吧。」
這麼說其實挺不好意思的,之前沒意識到,但後來想想也是能理解的。
母親存在的意義,對孩子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練紅霸的自卑以及來源於他的瘋子母親。
未來,阿葉的性格很大程度也會受我的影響。
如果我的態度過於壓抑,不夠積極,那麼這份糟糕的情緒也會傳達給阿葉。
所以,絕對不能有那種糟糕的想法。
「沢田,你有個好媽媽。」我兩手搭在沢田的肩膀上,鄭重地對他的母親點了個贊。
「誒?等等,怎麼突然說這個話題了?」
——
快到冬月的時候,我帶著沢田綱吉去了山下置辦煤炭。
說是煤炭,買的都是些邊角料。畢竟好的煤炭都運到平安京去賣了。
他替我背著竹簍,我們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期間,沢田綱吉向我提起了他喜歡的姑娘。之前我還問過他有沒有告白呢。
「就算我走的是後宮爽文模式,但我喜歡的只有京子哦!」
他說得極其認真。認真到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後宮爽文模式什麼的其實是忽悠他的。
「為什麼不去告白?你們日本中學生告白不都習慣寫情書嗎?直接塞進她的鞋櫃裡的那種。」
「其實也有過告白,但是……」沢田綱吉頓了頓,然後扭扭捏捏地說起了那個糟糕的告白場景。
只穿著一條平角褲去告白,還擺著一張兇惡的臉,人家還以為是什麼行為藝術。
「現在想想,從里包恩來了並盛後,我幾乎每天都穿著平角褲裸·奔。」
我瞥了他一眼,「將這種事說出來,你也是蠻厲害的。是因為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前所以才無所顧忌嗎?」
「啊不是不是,你別誤會……」
沢田綱吉連忙解釋,但話語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半晌之後,他才小聲道:「感覺在阿嬋面前,說什麼話都沒關係。」
我板著臉,他看起來有些拘束。當我噗嗤一聲笑出來的時候,他才稍微放輕鬆。
「沢田,你很厲害。」我衷心地誇獎他。
「誒?」
「告白啊,在校門口等於當著全校的人啊,還只穿著平角褲,大聲說『我喜歡你』啊之類的話,這難道不厲害嗎?」
「我啊,雖然一直給別人當戀愛顧問,但其實都是理論啦。其中的原因當然也有學校不讓早戀的規定啦,但你也知道,規定是死的,學生很容易就陽奉陰違啊。我之前還問你有沒有寫情書,有沒有告白,可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去做就是了。」
沢田綱吉驚訝:「為什麼?」
「很丟臉啊。而且怕被拒絕。」
其實這種情況何止是告白,其他情況也可以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