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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獨自去了花街,身後也沒有人跟蹤,證明想要離開五條家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那都是基於五條鏡在京都,危險實際上已經被排除了。
如今五條鏡不在京都,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無論在我五條家還是在外,危險都可能隨時而來。
所謂的缺口就是如此。
奴良滑瓢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考驗。」
考驗?
「你以為這是強制愛的劇情嗎?」
總之我的表情就很一言難盡。
滑頭鬼的腦子就像他的名頭,果然很滑頭。
但如果往深處想想,所謂考驗也不一定是錯誤的。五條鏡離開京都前往長崎,的確是開了死守嚴防的口子。就看出入這個口子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這樣算是拿我當誘餌嗎?
意外的,我並沒有生氣的感覺。按照我對五條鏡淺薄的瞭解,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也就是說假使我遇到危險,也不會如何。而這種自信,正是我想要的知道的真相。
所謂失憶,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秘密……
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奴良滑瓢已經帶著我停在了某個店鋪的門口。熟悉的燈籠上,寫著【貓屋】的字樣。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這家店了。
「我們到了,嬋夫人。」
奴良滑瓢這麼說著,領著我走進了這家店。出乎意料,這家店今晚沒有一個客人。
昏暗的燭火明明滅滅,店裡安靜得連呼吸都如此清晰。
傳說中的店主金華貓從裡面走出來,那是個走起來身姿搖曳的女人。臉上抹著細膩的粉,粉末一直延伸到漆黑頭髮下亮麗的脖領。她那雪白細膩的脖領,彷彿艷麗花朵的嫩莖。
「嬋夫人。」
塗著紅色口脂的嘴唇一張一合,她是這麼稱呼我的。
雖然是第三次來這家店裡,但我是第一次見到店主金華貓。
初次見面,對方就稱呼我為嬋夫人。顯然,對方是認識我的。
或許是我疑惑的目光過於強烈,金華貓微微一笑,垂下了柔嫩的脖領。
「妾身乃侍奉於葉王大人。」
「百年之前,妾身就見過嬋夫人啦。」
金華貓說出的資訊過於震撼,令我怔在了原地。此時,奴良滑瓢也插了進來,向我抱怨麻倉葉王的不厚道。
「俺一直以為他轉生後就待在了那海的彼岸,全心全意地參加那什麼通靈王大賽。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哎,俺早該知道的,他的母親就在這兒,他能不回來嘛……」
奴良滑瓢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看向他:「那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奴良滑瓢笑嘻嘻道:「五條鏡在嘛。那人是何等精明,在他的六眼下,哪怕說了一句話似是而非的謊話,他都看得出來呢。」
我不禁好奇:「六眼究竟是什麼東西?聽你這話是測謊儀?」
奴良滑瓢同樣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俺也不知道。不過據他所說,人在撒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有稍許的變化。普通人的眼睛或許看不出來,但在六眼似乎能捕捉微妙的變化,所以在六眼之下,一切無所遁形的……」
我以為他的眼睛只是長得好看而已,原來還有這樣的用途嗎?
這樣的話,那我先前的謊言豈不是早就被看出來了嗎?
說起來……
「我上次也來了【貓屋】,你怎麼沒出來?」
金華貓細聲道:「並非妾身不願來見您。而是在百年前,您與葉王大人結下了【束縛】。因此【束縛】,葉王大人便吩咐妾身,萬萬不能主動現身。」
「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