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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了吹滾燙的茶水,茶葉不斷轉來轉去, 就是不轉到對面去,總停留在我要喝的那邊。
「據說那個時候,禪院家的一名咒術師,和花開院家的一名陰陽師,在【貓屋】發生了爭鬥。到底是因為什麼原有發生爭鬥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女人吧。總而言之,兩人鬧了起來。然後就在第二天,兩家的侍從發現,那兩個人在房裡消失了。至今都未曾找到他們的人……之後便有這樣的傳言傳出來了。」
五條鏡講的這些事,彷彿是親眼所見。
我輕呷了一口茶水,道:「只是因為一次,就認定是【貓屋】的原因?就算警方認定是連環殺人案,也得是基於至少三件一模一樣的案子。」
五條鏡笑了笑,「這種事可沒人想去試試。那消失的兩人,實力雖不說數一數二,但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這麼消失了,可想而知,這背後之人實力如何恐怖。」
「光聽你的說辭,我倒認為是他們得罪的女人呢。」
不過正如五條鏡所說,就算是懷疑,也無人敢真去【貓屋】實驗一下,倘若傳言僅是傳言也就罷了,就怕是真的。
五條鏡對我的說法不予置否。
「也許吧。」
——
茶道不想學了,因為晚上經常失眠。當然我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天天喝茶的原因。總之不想學茶道了。
花道茶道,沒有一項是我能堅持下來的。何況學習茶道所用的茶葉據說還是非常名貴的,每天被我這樣糟蹋,實在是過意不去。雖然五條鏡覺得這沒什麼。
「茶葉就是用來喝的,擺著看又沒什麼意思。」
這是五條鏡的原話。
他這個人對名貴之物好像不太在意,有用的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我把珍珠當成彈珠玩,他恐怕也會興致勃勃地跟我來一局。
不過珍珠畢竟不是彈珠,玩起來沒那麼帶勁。
後來五條鏡選了兩顆最好看的一大一小的珍珠,鑲在了黃金打造的頸圈鐲兩頭。
「大阪城的澱姬送來了花箋,邀你一敘。」
「澱姬?我不認識她。」
好端端的,來送什麼請帖。
「如果不想去的話,那就不去吧。」
但我卻有了幾分猶豫,「不去的話,會不會得罪她?」
五條鏡笑了笑,「有我在,有何可怕的?」
「澱姬嘛,若不是生下了秀吉之子,也走不到這一步。但也僅僅如此了,除了一副美麗的皮囊別無所長。」
「啊,不對,論美貌,澱姬不及阿嬋一分。」
我:「……」
我知道自己長得如何,所以不用這麼違心誇我。
不過,還是挺開心的……
話雖如此,五條鏡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那個澱姬。言辭之中還有些冷漠。彷彿她口中的澱姬真的是個草包美人。
雖然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
「話說回來,她為什麼要請我?」
她從哪裡知道的我?
我狐疑地看著五條鏡,覺得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這段時間我很少出門,除了花街的那次……
啊,是花街的那次嗎?
不過澱姬在花街也有人嗎?
「是啊,怎麼知道的呢?」五條鏡露出了一副苦惱的模樣,「難不成之前去了【貓屋】的那次?真可怕啊,真不想以後和阿嬋出門都被監視著……」
騙人!
這傢伙就是在騙人!
「總之我不想去。」
我頗為任性地將花箋撕了個粉碎。
我又不認識她,和她也沒什麼交集,好端端地邀請我,怕不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