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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總是恬靜和煦的,即使她研發出的瘟疫一度成為了所有人類的災難,但她仍是溫潤受人愛戴得一如同她的名字。洛水洛水,流眄乎洛川,潛淵水為期。她始終縹緲空靈似那位洛上水神,卻又始終是在人間的。
她總是習慣說,「做得好我的孩子。」「你現在還不懂,孩子。」秋玹原本一直以為那是她想維持自己和藹可親形象的手段,但現在看來,這不就是最初的真實嗎?
對於整個蒸汽大陸上所有的原住民來說,那條河流不就是鑄造他們脊樑,餵食他們血肉以灌溉哺育的祖先嗎?那條貫穿整個蒸汽時代的河流,被它的孩子們親手注入罪惡與血腥的河流,包容而又憎惡的河流。
渭河。
洛水。
她即為河流本身,一切水流流經之處皆為她的子民。
多簡單的謎題啊。秋玹閉了閉眼睛,沒有辦法、也同樣沒有資格來憑藉著自己的主觀思想妄自評判洛水與科學院誰對誰錯。她為這樣最原始最深沉的愛憎而深深感染著,卻也僅僅止步於此了。
「太強了……」身邊息寒亭低聲喃喃道,「所以彩蛋篇章的名字就叫做『一條河流的使命』如何?不過,也應該結束了吧,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
「你要去哪?」
秋玹僵了僵回過頭去,不知何時,秦九淵站立在她們身後的地面上,完全濕透了的髮絲還在向下淌著水。「你要去哪?」他又重複問了一次。
「……」秋玹沉默著張了張口,那句熟悉的「回老家幫著放羊」的敷衍卻哽在喉嚨裡始終說不出口。最後,她只好說著,「我們會再見的,大概……咳,一定會的。」
就在她語音落地的下一秒,幾束旁人看不見的刺眼白光折射蜿蜒著形成一道拱門,在光芒上方竟同時能夠隱隱看見這個世界的輪廓邊界來。頓了頓秋玹突然上前幾步快速走到門前伸手從上面摘了個什麼東西下來,而後,在場的唯二兩名看得見拱門的行刑官詭異地沉默著一齊看向秋玹手中發光的led燈管。
「……試煉場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啊。」息寒亭看上去確確實實的是懵了,「在你之前哪個缺根筋的行刑官會去拆門啊,我草那些支配者們那麼……那麼、與時俱進的嗎?」
她艱難想了想,最終選了個這麼折中的詞來。
秋玹隨手將燈管塞進那個破爛但擁有超大容量的揹包裡,也沒去太多糾結轉過身去再次看向秦九淵。「淵哥,呃,我確認一下,你能看得見那個嗎?」她指了指依然在兢兢業業發著光的拱門。
秦九淵眯著眼睛看了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這是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秋玹抿了抿唇,再欲開口卻被息寒亭一把拉了過去。「還等啥啊門關了就走不了了,你想在這世界耗一輩子再回絕境嗎,快走了!」
「我……」她下意識地伸手朝秦九淵拉去,耳目所及卻不過是一聲沉重不明的輕嘆。隨即她手腕猛地一重,如果不是這兩個世界鍛鍊下來的臂力,怕是直接要被這一下拽到脫臼。
「那就說好了,我在下一個世界等你。」
「我草?!你說……」
還沒等她反問出聲,下一秒,一道更加令人細思恐極的熟悉女聲響了起來,分明是屬於洛水的聲線。「有意思,不愧是能讓『欺瞞』氣瘋了的行刑官。很期待再次見面的那一天,黑暗。」
「……」
兩人因為過度震驚來不及控制平衡從門裡跌了出來,一屁股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相顧無言了一會,秋玹甚至都來不及觀察周圍對於她來說絕對陌生的環境,只是依然維持著坐地的姿勢瞪視著息寒亭,「你他/媽……你管這個,叫彩蛋?」
「那我怎麼知道……等等等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