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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很清楚這點。
只是面上嘛,都是想裝作你好我好大家好罷了。
裴安珏原本想說什麼,聽到這話,默默地將話咽回去。
他心裡很明白,裴織被欽點為太子妃後,威遠侯府不能像以前那般置身事外,成為世人眼中旗幟鮮明的太子黨,不管他們做什麼,和三皇子一系的人都不可能言和。
既然都得罪了,那不如得罪到底。
想明白這點,裴安珏頓時坦然。
兩府的人匯聚後,坐下來說話。
說了會兒話,又喝完一輪的茶,歇息得差不多,他們決定出去逛燈會。
齊幼蘭道:「聽說對岸那邊搭有一個戲臺,有從江南來的江湖賣藝人表演雜活,他們會表演很多厲害的絕活,我們可以去看看。」
「是不是嘴裡能噴火、胸口碎大石那種?」裴繡激動地問。
其他幾個年紀小的姑娘也是一臉好奇。
齊幼蘭笑道:「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便知。」
眾人都極感興趣,紛紛吆喝著去看看。
裴織沒有動,朝他們笑道:「你們去罷,我要在這裡等人。」
鎮北侯府的五姑娘齊馨蘭是個心直口快的,脫口問道:「四表姐,你要等誰?要不我們都陪你等吧,我們也不急……」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大姐姐按住。
「那我們就先走了。」齊幼蘭捏著五妹妹的手,朝裴織笑盈盈地說,「等大家逛累了,再回這裡休息。」
其他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
能讓裴織等的人,除了那位,還有誰?
難得的七夕節燈會,也是未婚男女「鵲橋相會」的時節,未婚夫妻一起出遊逛燈會是常事,他們都很能理解。
眾人和裴織道別,離開包廂,朝樓下走去。
裴安珏夫妻走在最後,前面那群姑娘們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顯然十分快樂。
他們下樓時,沒有看到安玉公主,想必她已經走了。
威遠侯府的兄妹幾個暗暗鬆了口氣,要是安玉公主守在這裡找茬,他們還真沒裴織的底氣能當面懟回去,最後如何還要看安玉公主的心情。
不過剛才安玉公主丟了那麼大的臉,想必她也沒臉留在這裡吧。
走出聚英樓時,裴安珏的目光隱晦地落到走在最後的裴絹身上。
從出門到現在,裴絹一直沒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和其他人互動,臉上的神色冷冷淡淡的,襯著那瘦削蒼白的面容,徒然添了幾分陰鬱之感。
以往的裴絹是明艷的、張揚的。
她深得威遠侯寵愛,連裴安珏這嫡長子都得忍讓著她,整個威遠侯府彷彿她獨大,那時候的她多風光。
裴安珏也搞不懂,短短數個月時間,裴絹怎麼變成這樣。
看他們那父親的態度,依然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又不是失寵了,也沒有什麼不如意的,怎地生生將自己折騰這樣,實在教人費解。
「安珏?」梁萱突然扯了下他的袖子,在他偏首過來時,用只有夫妻倆能聽到的聲音問,「可是二妹妹有什麼不妥?」
裴安珏沒想到妻子會察覺到自己的態度,委婉地道:「二妹妹看起來心情不好,我們多注意她一些。」
梁萱是個聰明的,眸光微轉,便明白事出有因。
她含笑道:「你放心,我會注意二妹妹的。」
這事交給妻子,裴安珏還是放心的。
女人到底比男人要細心,梁萱作為威遠侯府的嫡長媳,是裴絹姐妹幾個的大嫂,長嫂如母,若是她要做什麼,幾個妹妹也不能拒絕。
裴織坐在窗前,手裡捧著一盞清茶,欣賞外面的夜景。
包廂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