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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前面的沈玉書,笑道:「請人來吃早飯的,你先忙去,我去尋輓歌。」金蘭笑著點點頭,沖沈玉書打了個招呼,便匆忙離去。
我同沈玉書走到輓歌的房間,敲了敲門將門推開,卻不見輓歌,房間也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一時愣住,卻聽後面傳來輓歌的聲音。我回過頭,見輓歌笑意吟吟的看著我:「怎麼,今日不是應該忙著佈置府上嗎?」
說完,看見我身旁的沈玉書,忙行了個禮道:「九皇子。」我正想介紹,不想沈玉書朝輓歌笑道:「輓歌,許久不見。」我愣住了神,只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看向輓歌,卻聽沈玉書道:「許久前我便來過七哥的環採閣,輓歌是掌事,自然認得。」也是,看他同沈若的關係極好,且環採閣在京城的影響力也很大,來的也有許多權臣官宦,這也不奇怪。
輓歌尋了個安靜的房間,吩咐人上了些小菜,才道:「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先用。」我本想和她說說話,但想到環採閣今日的客流,還是不要打擾她好了。環採閣的小菜精緻美味,就是價格偏貴,但恐怕也因了地處京城,來往都是名貴的緣故。
沈玉書吃了些東西,放下筷子,道:「其實十一月十二月那會兒,我聽聞過採寒三仙的名頭,還有幸見過你們的表演。」我想他說的是十一月底的那個小宴會吧,那次確實有許多人來。
我看他不打算繼續吃了,也放下了筷子,他見我如此,笑道:「你繼續吃,不用在意我。」而後倒了杯茶道:「方才那個端著酒的女子,可是梅隱?」我愣了愣,才想起梅隱的稱呼,是金蘭在採寒三仙的稱呼。
對啊,人們都只見過我們戴著面紗的樣子,我記得,連夏離滄似乎都未認出我來,他恐怕只見過金蘭表演時的樣子,方才也只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我重新拿起筷子,道:「你的眼神真的很好,那是梅隱。」他喝了口茶,笑道:「我只是猜測,並不確定。」我未再深究,只道:「她叫金蘭。」
沈玉書點點頭,而後望著我:「我還是叫你易青綰吧。」我看向他,他見我愣住,繼而將菜遞到我面前,輕笑道:「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我應了聲,等我吃完了,他才緩緩起身,道:「走吧,我們去採購東西。」我點點頭,想起金蘭和輓歌,叫住了沈玉書:「你可否等我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和她們說。」他點點頭,未有猶豫道:「我在馬車上等你,你慢慢說。」
等他出去,我在二樓遇到金蘭,她剛好布完了雅間的菜,出門遇見我,忙上來抱住我,笑道:「你要走了嗎?方才的人是誰?可是你的心上人?」她一連串的問題,還有同她以往一般的語氣,我哭笑不得,只道:「他是九皇子,是閣主讓他和我一起佈置府上的。」
金蘭愣了愣,驚道:「我竟然見到了兩位皇子,竹城,若是你隨便嫁一個,份子錢你就可以多給一些。」我心想罵她的沒心沒肺,為了份子錢就把我賣了,又想到輓歌的事,忙問輓歌的下落,金蘭才正色道:「近日輓歌不知在忙些什麼,許是環採閣的事情多了些,我一日也就早晚見得到她。」
我想著沈玉書在外等著,再耽擱也不好,只得道:「你幫我和她說注意休息,你也是啊,快嫁人的人了,我見新人很多,可以讓他們去做。」金蘭點點頭,道:「閣主似乎把一些舊人換了,不知換去了哪裡。」
我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但也不知從何而來,這件事情,輓歌似乎有所隱瞞,沈若近日也不在府上,只得找機會來環採閣詢問。
與金蘭告別後,等上了馬車,見沈玉書靠在馬車上小憩著,我向前朝馬夫輕聲道:「去昨日採購的地方。」又悄聲坐了回來,屁股還有些疼,看著眼前的人,想著皇室的人其實還是有人情味的,不是人人都是為了利益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