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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玉記得,上次走的時候,繩結還戴在韓香蘭的手腕上呢。
她低聲的哄道,「媽,我們得聽醫生的,醫生說我們能出院,咱們立馬回家……」
韓香蘭緩緩開口,她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吃東西了,每日靠著營養液維持生命,她的聲音極度虛弱,「青玉寶,讓媽回家吧。……」
她這個病來勢洶洶,她自己都覺得挺不了幾天了。
醫生如果能治療她的病,早就該用藥了。
迷迷糊糊中她還是聽到一部分的。
所以她不想浪費錢,也不想浪費時間。
她想回喬家大隊,那是她的家,就是死也要死到那兒。
韓香蘭的眼角滾落了一滴淚珠。
屋子裡幾個人眼眶馬上都跟著紅了。
喬青玉心亂如麻,難道,無論她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韓香蘭早逝的命運嗎?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攥,喬青玉轉移了話題。
「媽,你手腕經常戴著的那個繩結放哪裡了?」
韓香蘭沒有說話,旁邊的喬志材接過來,「你二孃說那繩子好看,想學著編,前幾天她拿走了。」
喬青玉也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目前最重要的是韓香蘭的身體,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媽,回家什麼辦法都沒有,也打不了營養針,待在醫院還可以想出辦法來。」喬青玉接著道,「剛才我和賀修煜通電話了,如果能聯絡上國外的醫院,賀修煜給咱們辦出國手續,媽,到時候我陪你去國外治病去。」
韓香蘭緩緩的搖頭,眼神很堅決。
國外啊,離家太遠了。
「……不去,沒必要……這麼折騰……」
韓香蘭此時臉色更加蒼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說了這些話,她已經很累了,眼睛半睜半閉著,但手卻緊緊攥住丈夫的手,喬志材知道妻子這是想回家,不想在醫院呆著。
他不敢哭,只能慌亂的說道,「你先睡一下,我去看看醫生怎麼說,他要同意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聽到這話韓香蘭似乎放心了,眼睛閉上,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如果不是旁邊監測資料在波動,此時的韓香蘭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喬青玉帶著喬志材去找朱副院長。
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快一星期了,時間並不短。
每一層病房都有一個值班室,路過值班室才可以下樓梯。
喬志材和喬青玉走過去的時候被護士喊住了,她手裡拿著一封信,問喬志材,「你的女兒是不是叫喬青玉?」
喬青玉在旁邊愣了一下,看著護士,「我就是喬青玉。」
小護士將這封信遞給喬青玉,說道,「那你來簽個字吧,這封掛號信寫給你的。」
喬青玉眉頭皺在一起,怎麼會有人將掛號信寄到醫院呢?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不過喬青玉還是在登記本上先簽了字,然後拿起那封掛號信,上面寫著:喬青玉收—
這幾個字寫的很大,歪歪扭扭的,不是左手寫的,是正常寫字的樣子,下面的地址寫的是北城人民路第二郵電所。
是昨天寄出來的。
喬志材認識的字都是韓香蘭教的,可認得也不大多,勉勉強強不是睜眼瞎。
但他還是認得女兒的名字。
喬青玉跟著喬志材朝樓梯的方向走,喬志材擔心的問道,「你不開啟看看是誰寫給你的嗎?」
「不急,我們先去找朱副院長。
說完將這封信塞到了外衣的口袋裡。
此時的北方已經是秋天了。
雖然還沒有秋收,可是氣溫已經一天比一天的低,喬青玉裡面都穿上毛衣了,他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