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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乞明給了乞明多少好處,在邊關如何堵住將領的嘴,但凡有一項深究下來,鎮南王都該廢除封號,貶為庶人,午後處死!」
「若是不嚴加處置以儆效尤,日後又該如何服眾?」
「且鎮南王居心叵測,送他去汴州上任,無異於放虎歸山,誰能保證他此番悔過自新,絕不再同乞明人勾結?」
一個老臣面色一黑,他向來是站鎮南王這邊的,這會也聽不得這樣的話,「這些證物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大人未免太過心急了,鎮南王這些年來鞠躬盡瘁,為了大元守了幾十年的汴州,如今幾封信,幾個不知清白的小兒言語,這就能定他的罪?」
「這樣未免寒了戰士們的心!」
老臣面色正直,把笏板往頭上舉了舉,「如今汴州吃緊,當務之急還是環鎮南王一個清白,切莫涼了功臣的心!」
還功臣呢,這些功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個匯出來的。
京兆尹冷笑一聲,拿眼角瞥他,「不知真假?大人您但凡指出一個假證,下官立刻丟帽還鄉,絕不多言!」
這群人一直避重就輕,口口聲聲都是汴州離不得鎮南王,可若不是鎮南王同乞明人勾結,又哪裡會有如今的困境。
關鍵就是汴州脫離朝廷控制太久了,那裡都是鎮南王的人,去了就不知道是先面對乞明人的刀子,還是自己人的刀子,這才投鼠忌器,不好動他。
這個站鎮南王的老臣姓孫,旁人稱一句孫御史。
孫御史冷哼一聲,「若真是處置了鎮南王,這一紙罪狀遞到汴州去,鎮南王那十萬大軍,誰信?這朝中又還有誰願意去汴州?」
汴州形勢複雜,難以鎮壓,多半會以為鎮南王是叫人誣陷扣在了京城,哪裡會聽新人的指揮。
這話一說就又吵了起來,原本偃旗息鼓的鎮南王黨羽又開始躁動,好幾個都是剛從大理寺被審完回來的,根本就不信鎮南王會做這樣的事,都跳著要送鎮南王回汴州。
這些人心裡對鎮南王有沒有勾結乞明人,不說一清二楚,也絕對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二的,這番跳腳,不過是怕自己踩的船翻了,急著叫風波平穩。
見這幾人還在猖狂,京兆尹怒急反笑,這是吃定了大元沒有別的可用的將領了。
劉首輔站在上首,擰著眉不說話,像是在沉吟些什麼。
京兆尹環顧一圈,不管是以往多麼斯文的大臣,這會都吵得臉紅脖子粗。
京兆尹突然咳嗽一聲,身旁的人俱都看過來,「在這說得熱火朝天,沒用。」
京兆尹面無表情,在心裡呸了一聲,涼涼地把這群人噴醒,「淮王的人可還在門口呢。」
在這吵吵嚷嚷派誰去汴州,先能安安穩穩地出京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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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門前,原本該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京城正門,此刻大門緊閉,安靜極了。
一張繡著周字的大旗斜插在京城正門前,旗杆有男人小臂粗,旗幟叫風吹得揚起來。
三萬大軍駐紮在前方,靜默地包圍著京城,距離不過幾百米。
這群將士身上穿著盔甲,手裡的兵器一刻也不會放下。
這幅隨時準備進攻的架勢叫京城裡日夜不得鬆懈,城牆上巡邏的人都加了一倍。
袁德運從營帳裡出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遠處。
一旁的副官遞上一封信,袁德運拆開看完就笑了一聲,粗聲道:「到時候了,安排人開始喊話。」
訊息一道一道地傳下去,原本安靜地原地修整的大軍迅速開始整裝集合,叫京城裡的人戰戰兢兢的。
前後不到一刻鐘,一個小將領用嗓音敲了敲京城的大門。
沒過一會,一封急詔傳上了朝堂,叫這群大臣一下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