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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顧承澤的話,顧九便也安心下來,復又恢復了笑容,道:「爹爹做事,女兒自然是放心的。您也不必太過緊張,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顧家一向持身正,也不怕那些人手段下作。」
顧承澤笑著應了,略與她說了幾句,便道:「昨日你走後,藍兒找不到你,哭了小半夜才睡下。你今日既然來了,去看看她吧。」
顧九先前就掛念顧念藍,此時聽得這話,頓時起身笑道:「那女兒先去看看,父親您且忙著,我便不攪擾了。」
顧承澤溫和的笑著點頭,待得顧九起身走了,他方才斂起了笑容,神情冷肅道:「去,將大少爺請過來。」
「父親。」
顧鶴鳴進門時,看到的便是顧承澤濃眉緊鎖,他腳步微頓,揮手讓人出去,這才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印象裡,上一次顧承澤這個表情,還是小妹出事,執意要嫁給秦崢的時候。
聽得他的聲音,顧承澤抬起頭來,道:「近來收到的書信還頻頻麼?」
這話一出,顧鶴鳴的臉色也微變,沉吟道:「回父親,那位的示好不斷,這幾日尤甚。」
畢竟,顧家幾日前嫁女,可謂是風光無限,這樣的示好機會,那位怎麼可能放過。
他說到這裡,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出什麼事兒了麼?」
顧承澤嘆了口氣,將顧九的話說了一遍,末了又道:「雖說今上是勤儉之人,但這京中鋪設排場者並不在少數。顧家雖富,然底蘊較之那百年世家卻次之,如何會因鋪張被人盯上?更何況,秦崢身在大理寺卿,他讓阿九來傳這些話,怕是大有深意啊。」
第16章 委屈世子了
聽得顧承澤這話,顧鶴鳴略微沉吟,便是一身冷汗,試探著分析道:「難不成,是那位的示好,讓有心人想以此來做章?」
西楚國禮儀治國,最講究禮法,立儲更是如此。
當今皇帝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膝下已經成年的皇子有四位,偏偏這四位無一人是中宮皇后所出。都說是立嫡立長,皇帝無嫡子,大皇子又是個跛子,如此一來,嫡長便都不成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餘下幾位皇子暗中可謂是波濤暗湧。
顧家雖不在官場,卻也是皇商,且在京中幾代,可謂是個移動的錢袋子。幾位皇子示好頻頻,這其中,又以最有希望的三皇子為甚。
顧家原本是保持中立的,可因著先前顧九執意要嫁明國公世子秦崢,顧家便動了心思。
一介商戶如何給女兒做支撐,除非他們躍了龍門,譬如,搭上皇子。
也正是因為,顧家才鬆動了口風,三皇子聞絃歌而知雅意,近來跟顧家的互動也越發的頻繁了起來。
然而今日秦崢讓顧九來說的話,卻讓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皇家傾軋的殘酷,他們並非不知道,但卻未曾想過,如今還未開始,就先被人盯上了。
顧承澤嘆了口氣,道:「只怕這鋪張是明面上的藉口,實則是想藉此來提醒咱們,不可做的太過。」
畢竟,顧九如今嫁給了秦崢,結了親家,這利益便掛鉤了。若是出事的話,那誰也逃不得關係。
顧鶴鳴聞言,應聲道:「其實兒子先前也是這個想法,只是未曾料到世子竟如此敏銳。其實按理說來,咱們顧家是皇商,又不是官家,倒也不必爭個高低,用這等風險的方式去博富貴。」
以他的意思,其實是想遠離三皇子的,畢竟當今聖上春秋鼎盛,現在站隊實在是為時過早。再者顧家不比那些名門望族,他們若不站隊,只怕新皇算計的便是整個家族,但他們不過是商戶,比他們富貴的大有人在,只消低調些,被清算的可能性很小。
畢竟皇家人才不將他們看在眼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