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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聲音,三夫人王氏回頭,溫和道:「起來吧。」
她打量了眼顧九的神情,復又笑道:「方才在裡面,倒是委屈你了。」
聞言,顧九抿唇一笑,道:「不委屈。」
王氏給了她一個「我都懂」的眼神,嘆了口氣,滿是心疼的笑道:「正巧我上午無事,去我那裡坐一坐,咱們聊聊天?」
顧九並不願跟她多有交集,因笑著拒絕:「多謝三嬸好意,只是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必然去拜訪您。」
聽得這話,王氏也不多留她,道:「也好,你去忙吧。」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見得顧九的背景消失在迴廊中,方才帶著丫鬟回自己的院子。
三房住所偏僻,一路走來丫鬟婆子並不多見,大丫鬟春桃忍不住低聲道:「這個世子夫人瞧著倒是個厲害的,只可惜是個商戶女,孃家沒勢力,也沒人給撐腰。」
聞言,王氏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便是有人撐腰又有什麼用?在這兒活著,還得有腦子。」
以今日她敢跟秦老夫人暗懟的模樣來看,怕是個被家裡嬌慣壞了的,腦子可不大靈光。
不過麼
腦子不好使,才更好操縱,不是麼?
王氏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蔑一笑,眉眼中滿是算計,再不復先前的溫和。
回去之後,顧九換了輕便的衣服便出門了。
白朮不放心她一個人,想要跟著,卻被顧九拒絕,只笑著囑咐道:「你們在家裡守著便是,我過午便回。」
她今日去衙門那邊聽審,白朮這丫頭膽子小,回頭不知又要跟自己唸叨些什麼呢。
自家小姐態度堅決,白朮只得答應,十分擔心的目送著她出了垂花門。
因著先前請安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如今到府衙的時候,已然開堂了。
這老道士涉嫌的是殺人,所以今日是公審,百姓們圍觀的不多,卻也有三四層了,顧九到的時候,正聽得堂上官員拍了驚堂木:「嫌犯莊子期,你假冒道士招搖撞騙在先,姦殺花娘牡丹在後,本官問你,你可知罪?」
今日的老道士著了一身囚衣,較之先前倒整潔了幾分,只是一張臉上慘白如紙,說話時氣若遊絲:「草民一未招搖撞騙,二未姦殺花娘,大人紅口白牙定罪,草民,不認!」
顧九看到堂上那個官員的時候,就先皺了眉。
她認得那人,乃是南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名喚趙州。早先的時候,因著顧家在南城有鋪面,他還過去打過秋風。
這樣一個人來審案,讓顧九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莊子期,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趙州手中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可由不得你不認。來人,帶人證!」
隨著他話音落下,就見衙役們將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給帶了上來。
那婦人正是怡春院的老鴇,她諂媚的磕了個頭:「民婦叩見大人。」
趙州指了指地上被白布遮蓋的屍首,問道:「你再來確認一次,此人可是你怡春院的花娘?」
衙役們揭開白布,老鴇嚇得哆嗦了一下,聲音裡都帶著顫抖:「回大人,正是我女兒牡丹。」
怡春院不大,裡面就五六個花娘,且都是老鴇花錢買回來教養的,尋常都稱作女兒。
然而此時這個女兒,顯然有些嚇到了她。
那屍首被放置了兩日,雖是初春時節,卻已經有了臭味兒。露出的臉上生了屍斑,青白的模樣瞧著格外嚇人。
雖然先前已經被帶著辨認一次了,再次看到,老鴇還是嚇得腿肚子發軟。
她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心情,才繼續道:「前日晚間,這老道士自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