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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六七戶。以打鐵和客棧為生。」
這種邊境小村確實適合做隱蔽據點。
他掃眼停在路邊的黑馬,問:「世子在裡面?」
那司使回道:「督衛大人讓我等自行前來,並未同行。」
韓厲皺眉,反問:「世子沒來?」
「是。」
「他去哪了?」
司使頓了頓,道:「屬下不知。我們離開時,世子尚在衛所內。」
韓厲眉頭越發緊,想著早晨出發時,他們動靜不小,若世子在沒道理不出現。
除非是刻意避開,好單獨留在衛所裡。
他轉身快步上馬,對原野說:「你們進村檢查一下,我先回去。」
紀心言翻遍腰包荷包袖兜,以及房間常用的傢俱,也沒找到八卦牌。
她仔細回想。
最後一次拿出八卦牌是那晚和韓厲說話後,她順手放進袖兜。
當時她穿的是哪件衣服來著?好像是件月白色的長衫。
那件長衫……糟糕,扔竹筐了。
紀心言快步往院外走。
剛出院門她剎住腳步,想起自己如今身份和所處環境,今日最好不要隨意行走。
而且那牌子說重要也重要,承載了原主最深的感情。
但說不重要也確實沒那麼重要,因為那份感情已經隨原主消失了。
她緩住腳步,想退回房中,卻聽院外有人叫她。
「咦,陳小兄弟,你也沒去嗎?」
紀心言抬頭,見是包崇亮,不禁疑惑道:「包千戶,你也沒去?」
包崇亮走過來,低聲說:「世子說訊息漏了,那邊估計已經撤光了,路又遠,讓我們衛所的人都不用去了。」
紀心言聽了心下一鬆,倒不用再藏著躲著。
又一想,既然如此,不妨去洗衣房找一找,找不到也就算了。
雜院裡一排排地掛著許多剛晾上的衣服,紀心言一眼便看到自己那件月白色長衫。
她上去摸了摸,不出意外什麼都沒找到。
洗衣婦人看到她,忙上前行禮。
紀心言便問這衣服裡可拿出什麼東西。
婦人取出一個籮筐,表示裡面都是落在袖兜裡的事物。
紀心言細細找了一遍,沒有八卦牌,或許是她記錯了。
她略有失望,但失望之餘也覺得卸掉了一個擔子。
走出雜院,紀心言站在櫻花樹下,遙望雪山。
這兩天天又陰了,但雪山依然能看到。
再過一個月就進入盛夏,天氣炎熱,不適合長途行走,或許她該考慮獨自離開。
正想著,就見儀門處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色錦衣,玉冠束髮,舉手投足慢條斯理,帶著翩翩貴公子的矜持淡漠。
他遠遠地看到紀心言。
紀心言不及躲避,原地垂頭行禮:「大人。」
沈少歸不發一言,緩步來到她面前,低眸打量。
紀心言得不到回應,納悶地抬頭。
沈少歸於是彎唇笑道:「昨晚我院中跑來一隻黃白狸貓,我餵了它兩次,它便賴著不走了。我正想找個人把它抱開,你若無事隨我過來一趟吧。」
「貓?」紀心言聽了眼一亮,「多大的?」
沈少歸想了想說:「我也不懂,你自己來看吧。」
他說著當先往東院走。紀心言略一猶豫跟上了。
東院不大,只有一進,三面是房,院中一株櫻花樹,樹下有石桌石凳。
桌上擺著茶壺茶具,石凳上窩著一隻黃白狸貓,圈起身子睡得正憨。
紀心言輕手輕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