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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喝邊問:「那是你情郎?」
「我家公子。」紀心言回。
「你是他丫鬟?」
紀心言抿抿唇,說:「親戚。」
毛十方笑得曖昧:「表哥表妹的那種親戚?」
紀心言走到屋外,用布包起一捧雪,擰了擰,回屋放到韓厲額頭上。
毛十方見她不想說話,也不再多說,一會功夫就把鍋中所剩不多的粥喝完了。
他到門外拎了半桶雪進來,全部倒入鐵鍋中。
韓厲額頭滾燙,和著雪的布包很快融化,紀心言將它摘下擰乾又去取了些雪。
才進屋走了兩步,身後突然抱上來一個人。
「小娘子,反正無事,陪哥哥玩玩唄。」毛十方嬉皮笑臉地說。
紀心言扔掉布包,毫不遲疑地抽出匕首,徑直劃過他的胳膊。
毛十方嗷地一聲叫,鬆開手,但見左小臂上鮮血淋漓。
「他孃的,給臉不要臉。」他面目猙獰,也不管胳膊上的傷,朝她撲過去。
紀心言動作比他快,先一步繞到圓桌後。
「別動!」她大喝一聲,「再走你就要死了。」
毛十方愣了下,真得停下腳步。
「我在粥裡下毒了。」紀心言說,「不用半柱香你就會毒發身亡。」
毛十方嗤笑:「想騙誰啊你。」
「信不信由你。我們東家是開藥房的,我和公子二人深入雪山,自然要帶些保命的東西。匕首是,金瘡藥是,毒藥也是。」
毛十方暗暗試了試,未察覺有什麼異樣,獰笑著:「想騙老子?」
他說著又朝她撲過去。
紀心言繞著圓桌避開他,冷笑一聲,又看眼太陽,似乎在觀察時辰。
她的鎮定自若讓毛十方犯了嘀咕。
她穿戴奢華,匕首上還鑲了寶石,從出刀到躲避的姿勢像有功夫底子。
他哥也說過,她用的金瘡藥特別好使。有上好的金瘡藥,難保不會有上好的毒藥。
毛十方抄起捅火棍,陰惻惻道:「抓住你我再找解藥。」
他掄著棍子隔空打過來。
紀心言一聲尖叫,左右倉皇躲避,一不留神從衣袖中掉出一個小藥瓶。
兩人同時看到。
紀心言臉色大變,衝上去就想撿回藥瓶。
但毛十方比她更快一步,他一把抓起藥瓶,獰笑著:「這就是解藥吧。」
「還給我……」紀心言急道,「那不是解藥。」
毛十方哪還聽得進去,見她神色焦急,心下認定這必是解藥。
他拔開蓋子就往嘴裡倒。
見他把藥吃了,紀心言扶著桌邊緩緩坐下,平復緊張亢奮的情緒。
她確實想過在粥裡下毒,但殺人不是上策。
一來炎武司的毒藥必定猛烈,她手裡又沒有解藥,如果對方只是有賊心沒賊膽,罪不至死。
再者毛九方畢竟救了她二人,又下山去幫忙找人,毛十方再壞也是他的弟弟,傷了人後面的事不好交待。
可如果毛十方不聽話,就如現在這樣,她為自保也只能出此下策。
藥是韓厲遞給她的毒藥,她故意演這一出就為了讓毛十方自己將毒藥吃了。
毛十方顯然沒有他哥哥聰明,也不如他哥沉得住氣,他更貪圖眼前的短暫的享樂。
這種哄騙的招術也就對他這樣的人有用。
「吃多少?嗯?」毛十方問,然後又不管不顧地將整瓶都倒進嘴裡。
見瓶子空了,他發狠地扔到旁邊,凶神惡煞地朝紀心言走過去。
「老子弄死你。」
紀心言有點怕,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