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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盒子形狀看,極可能是個簪子。
韓厲掃了一眼,道:「世子氣色很好,人也很閒,不用去抓夏君才嗎?」
「已經派人出去了,安王府也派了兵,城門都嚴鎖。沒有那麼閒,卻也不算太忙。」他看看韓厲裝扮,問,「韓大人要出門?」
「是啊。」
沈少歸側身:「那就不耽誤大人了。」
韓厲往前走,餘光看到沈少歸進了客院。
包崇亮牽馬過來,問:「大人,真不用多派幾人跟著?」
「不用。」韓厲接過馬。
兩名司使提著幾籃花花綠綠的長香玉帛,還有紙做的武器,經過他們時停下行禮。
「這是幹什麼?」韓厲問。
「馬上到了祭祀雪山神的日子,按照慣例,安王府會派人領著百姓上雪山,衙門也會出力,咱們衛所自然不好乾看著。」包崇亮道,「祭祀持續三天,很熱鬧,還可以順便看雪景,安王府會在這三天裡開啟半山別院的門,施粥佈道。大人難得來劍州一趟,不若去看看?」
「哪天?」韓厲隨口問。
「後日開始。」
「趕不上。」韓厲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沈少歸是第一次送姑娘禮物。
他想了多日。
臨時買一個他瞧不上,顯得沒內涵。
做了多年世子,他手裡倒是有些好東西,但又怕太貴重,對方不收。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早不像當年那般親密。
最後是林游出的主意,送一件飾品,這件飾品本身價格不用太高,但最好有些故事。
他說紀姑娘總用皮繩系頭髮,想來是缺根好簪子。
沈少歸聽進心裡去了。
他特意去了趟王府位於城郊的別院,那裡曾是世子親生母親薛氏的院子。
薛氏死了多少年,這個院子也就荒了多少年,只有幾個老僕住著,日常打掃。
薛氏的飾品全都在,沈少歸從一眾簪子裡挑出一根自己看得上眼的,用錦盒收好帶走了。
他在宮中生活了十年,在爾虞我詐中如履薄冰,在權勢與低賤中不斷地掙扎,漸漸忘了自己還曾有過無憂無慮的一段人生。
直到再見到紀心言,看到她明亮的雙眼,那雙眼如記憶中一般純粹而美好,那個人也如記憶中一樣活潑開朗愛說愛笑。
他多想再聽她叫一聲「玉樓哥哥」。
但是她說的對,想不起來過去也挺好的,這樣她安全,他也安全。
他知道他出現的晚了,比韓厲晚了一點點,不過沒關係,他可以追,韓厲卻不行。
左司的督衛權利大危險也大,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若得皇上賜婚,韓厲尚能有一朝安穩,這還要看對方是哪家的女兒。
所以在皇上賜婚前,他絕不可能和別的女人有瓜葛。
自己就不一樣了,他是安王世子,父親是皇上的親叔叔,在皇上賜婚前收個側室完全不是問題。
沈少歸堅信,只要紀心言還是那個「心言妹妹」,她終會再次喜歡「玉樓哥哥」。
他理理衣衫,像個初入愛河的毛頭小子,緊張忐忑地敲響房門。
「紀姑娘,沒打擾你吧?」沈少歸含笑道。
紀心言頭髮半披,一身素衣。原野的離世讓她這幾日多添了一分愁緒,卻更顯得誘人。
她笑問:「世子找我有事?」
沈少歸將錦盒開啟:「我見你總是用皮繩系頭髮,便讓人找了這個簪子出來。」
錦盒裡是一支白玉做成的簪子,樣式普通,但通體潔白富有光澤。
「這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禮物。」他頓了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