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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子二人借住大昭皇宮,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手中十分拮据。雖然大昭太后對他們不錯,但總不好伸手跟人家要錢。
她也想對臣子們恩威並施,無奈手中既無權勢也無銀錢,反倒全指著這些對孝宗忠心耿耿的臣子供養。
這回過來,光是昨晚的賞賜已經快把她耗光了。
聽到紀心言這樣說,太后借勢就下了。
「昨晚家宴你也沒來。」太后責備地看了眼夏君才,「哀家要說你了,既是煜兒的人,便是一家人。」
夏君才應道:「臣謹記太后教誨。今日便著人賜酒菜過去。」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
待人都離開,夏君才沒忘了紀心言剛剛的樣子,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被太后一打岔,紀心言忽然不想說了。
太后什麼都不用做,隨便說幾句話,夏君才就全盤應下。
韓厲做了那麼多事,但只要說錯一句話,就要帶著傷罰跪。
這本就不是個講理的世界啊。
紀心言覺得沒意思。
她笑了下,說:「沒什麼事,就是看到您,打個招呼。」
夏君才明顯不信,但他有要事在身,便像個長輩一般叮囑道:「以後你要住在這裡,該多瞭解些規矩,太后仁慈不與你計較,下次未必有這麼好運。」
他說完便離開了。
紀心言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默默站了會兒。
然後,她來到廚房,提起一個籃子,先從灶上拿了兩個熱乎乎的燒餅,又切下一大塊醬好的肉。
這可是平時吃不到的東西。
臨出門前,她覺得這些太幹了,便又順了幾個水果,拎上陶罐裡的牛乳,徑直往祠堂去。
到了祠堂,她一手推開大門。
韓厲筆桿條直地朝裡間跪著。
紀心言關上門,拿過一個蒲團擺到他身邊,自己坐了上去。
籃子放到地上,她問:「你犯什麼錯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韓厲道。
「就這?」
韓厲斜看她:「被你帶壞了。」
紀心言努努嘴,示意他。
「你用不用跪這麼直啊,又沒人看。」
韓厲沒動。
紀心言輕輕推他一下:「放鬆點。」
韓厲無奈嘆氣,微鬆了身體。
紀心言把燒餅遞過去:「要不要吃?」
韓厲猶豫了下,接過。
紀心言彎唇,把醬肉也拿出來,再給他倒上一碗牛乳。
「大人,我聽他們聊天說西北出戰馬。」她說的隨意,像在閒聊一般。
韓厲心下疑惑,看她一眼,說:「確實。」
紀心言眼睛亮亮的,瞅著他問:「那裡肯定有大片大片的草原吧。」
韓厲笑了下,眼底升起愉悅:「是,每到夏天,成群的馬在草原上奔跑。夜晚降臨,漫天都是星星,很美。」
「可以放開了騎馬嗎?」紀心言笑著說,「速度快得像飛起來一樣,自由翱翔。」
她張開胳膊,學著鳥的樣子。
韓厲笑看她:「怎麼突然說這個。」
紀心言收回胳膊,一本正經道:「據我瞭解,大昭產金子,但缺戰馬。如果可以在西北養馬,再販到大昭來,利潤一定非常可觀。又做了自己喜歡的事,又有錢賺,一舉兩得。」
韓厲一臉困惑地看著她。
他以為她會安慰他勸他,甚至可能笑話他兩句,但現在這個話題,是他實在沒想到的。
可能是想給他解悶吧。
既然她有興趣,那他就陪著。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