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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小個子回話,他又急問:「他現在在哪?」
「去找公孫將軍了。」
「不行。」汪帆快步從書桌後繞出,「你去攔住公孫階,先不能讓他和韓厲說話。」
他猛走了幾步,一下子想起什麼,又趕快回到桌邊,抱起那紅色錦盒,小心地收到床頭下的暗格裡。
另一個營帳中,韓厲正在納悶。
「魯千戶,你覺得這個營地哪裡不對勁?」
魯忠揚想了想,搖頭道:「屬下並未察覺有何異常。」
韓厲道:「太安靜了。」
魯忠揚並不覺得哪裡安靜。
士兵說話,武器接踵,甚至燒水的聲音都有,現在他還能聽到帳外傳來的腳步聲。
韓厲搖搖頭。他說的安靜不是沒有聲音的那種安靜,而是鬥志消沉。
魯忠揚沒在軍營生活過,所以察覺不出。
韓厲曾在軍營呆了整整一年,雖然那時年幼,但幼兒時期的感覺往往更準確。
一個正常的營地,一個全是熱血漢子的營地,應該透著蓬勃的朝氣,燃燒著旺盛的生命力,哪怕只是圍坐在一起喝粥,也會讓人覺得像過節一樣熱鬧。
只有敗軍的營地才會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
這裡沒有血腥氣,沒有傷員的□□,粗粗看過去,營地帳篷數住四萬人基本合理。
連正式交鋒都沒有,又哪來的敗軍一說。
既然沒有打敗仗,這些士兵為什麼個個垂頭喪氣。
正想不通時,有人從外面撩開簾子。
汪帆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進來。
他面上帶著假笑:「韓大人不是應該在劍州嗎?怎麼突然跑來雲州了?」
「安王已經派兵,估計這一兩天就到了。本官惦記聖上安危,特意趕來雲州,卻不想真是來對了。」韓厲笑道,「數月不見,汪公公看上去憔悴不少,可是因被困坡上,多日不曾安眠?」
汪帆面色一變。
自他前年代聖上巡查地方後,再回宮中,便漸漸讓人改口稱他「汪大人」,偏偏這個韓厲,不管人前人後,一口一個汪公公。
他想著眼下不是得罪韓厲的時候,便忍著怒意嘆道:「不怕韓大人笑話,本……咱家確實多日難眠了。」
他承認的如此痛快,韓厲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難道皇上出事了?病死了?也不像啊。
「皇上……皇上他……」汪帆一臉悲色。
「事關聖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韓厲道。
汪帆咬牙:「韓大人,咱家實在沒料到,西戎人竟如此奸詐……」
原來,大軍並非主動在無牙坡上安營。
他們這十萬人磨磨蹭蹭地行動,拖了數月才到雲州,訊息早傳進了西戎。
西戎王聽說大豫皇上御駕親徵,並不確定真假,便派了達古汗領五千騎兵來打探訊息。
訊息還沒探,倒遇上了想從西邊繞路進雲州的四萬大豫軍。
達古汗雖然只有五千人,但西戎人一向好戰,尤其見到黃尖頂的豪華馬車時,就像吃了藥一樣興奮。
他將五千騎兵分成四路,從不同方向包抄,喊聲振天,做出聲勢浩大的假像。
汪帆立刻下令迎擊,不想,對方只騷擾一下就跑了。
可當大軍原地休整好準備上路時,達古汗又用同樣的招術再次衝出來騷擾。
三個來回後,天就黑了。
大軍在無牙坡耗了一天,前進不過數裡地,便原地安營。
這時汪帆猜出對方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人,便決定下次一定要一舉消滅。
到了夜裡,達古汗再次出擊,這回他將五千騎兵集中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