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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破敗,半停在河岸邊,用繩索繫著,應該是有主人的,但主人一直沒露過面,三人就鑽進去當個臨時的家。
思光聲音弱弱的:「虎子哥,那狗皇帝什麼時候來啊,我好餓啊。」
「不是說繞道去臨城了嗎,等雨停了,我出去找點事幹,再堅持堅持,咱們是要幹大事的。」
趙小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陣陣後悔,他尤其後悔不該勸著陳重和思光一起來,讓他們憑白跟著自己受苦。
陳重說:「我跟你一起去找活幹。」
思光最是害怕,一聽要把自己留下,趕緊說:「我,我也要去。」
又一道電光劃過,他們摒了呼吸,等那轟隆隆的雷聲過去。
趙小虎聲音發顫地說:「你們沒聽當地人說嗎,往年天氣不這樣的。天有異像,真龍現世。沒準就是指我們這次的事情要辦成了。」
「為什麼啊?」
「我們把狗皇帝殺了,我們的皇帝就會登基,那不是真龍現世嗎。」
呼啦一聲,大雨傾盆而下。船頂的縫隙淅淅瀝瀝,外面下大雨,船裡下小雨。
三個娃娃緊縮在一起。
「虎子哥,我餓。」思光小聲說。
「雨停了,我就去找吃的。」趙小虎擔起大哥的責任,低聲安慰道。
「我也去。」
「那我也去。」
「好,我們一起去。」
皇上御駕親徵這事,雲州都傳遍了。
生在和平年代的紀心言對戰爭非常緊張,特意跑去找韋珞拿主意,看看要不要舉家搬遷什麼的。
韋珞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張地圖,跟她講了一遍形勢。
西戎與大豫的矛盾由來已久。
其實就地勢上來說,兩國並不算近,西戎更多的是和自己南邊的鄰居不對付。
但先皇是個喜歡打仗的,他最為好戰的那幾年,總喜歡去騷擾西戎。
西戎也不是省油的燈,正愁沒理由上大豫燒殺搶,於是雙方你來我往好些年,直到先皇駕崩才消停。
「從雲州到西戎,還有一片無主地帶無牙坡。無牙坡寸草不生,沒法住人,只能當戰場。西戎雖猛,但人數上劣勢極大,它不管輸贏,最多打到無牙坡,就是怕被大豫前後包抄。」
韋珞指著地圖。
「從我記事起到現在,少說聽到大豫與西戎打了十來回,但戰火從來不會燒到雲州。只是從大豫去西戎,雲州是必經之路,所以皇上肯定要先到這來,並不是要在這裡打仗。」
紀心言放下心,從商會離開,回酒坊的路上卻被大雨堵在了食館裡。
她索性叫了小酒小菜吃著,也不著急回去。
這幾日總下這樣的雨,忽然來了,一會兒就走了。
果然,她菜還沒吃完,雨就停了。
小二拿塊抹布擦著被雨水打濕的木門。
一個半大小子走到他旁邊,問:「大哥,這有活嗎?不用給工錢,給點吃的就行。」
小二扭頭,見是三個高矮不一的男孩子,髒兮兮臭烘烘的。
「沒有沒有,走開走開。」他嫌棄地別過臉,這還沒打仗呢,怎麼就有流民了。
趙小虎聞著饅頭香,嚥了嚥唾沫,央道:「大哥,給兩饅頭就行,有什麼髒活累活我都能幹。」
「虎子哥……」陳重拉不下臉,「咱們走吧。」
這一聲虎子哥讓紀心言轉過了頭。
她驚訝地不敢認,眼看著那三個孩子就要走了,她才起身追到外面。
「等一下。」紀心言喊住他們。
趙小虎轉頭,警惕地看著她。
紀心言住在金樓時與孩子們接觸很少,她那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