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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尉大人?」
石敢當終於回過神,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冷汗冒了一後背。
耿自厚再次提醒:「縣令大人還等著升堂。」
升堂?啊對,升堂。
石敢當找回一絲理智,他嚥了咽口水,懷著赴死的心領著韓厲往大堂去。
耿自厚跟在一旁。
大堂上,縣令正在氣惱嫌犯怎麼這麼久還不來,見人出現,一手握起驚堂木就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定睛看去,卻發現這幾人身後還跟著耿自厚。
炎武司不常與地方官有聯絡,縣令認得他但沒說過幾句話。
他忙從椅子上起身,快步到了門邊,笑道:「這不是千戶大人嗎?區區小案,何須勞動炎武司。」
耿自厚道:「大人儘管照常審案,炎武司並沒有插手之意。」
縣令趕忙問:「那大人今日是……」
耿自厚道:「需要調取證人與證物。」
縣令恍然,轉頭吩咐石敢當。
「快帶耿大人去調取證物。」
石敢當眼皮像抽了筋似的猛眨不停。
縣令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倒是一旁的師爺看出不對勁,沒敢明著問,只道有事請縣令到隔間一述。
待到了隔間,縣令得悉韓厲真實身份,一時不敢相信。
「督衛?哪個督衛?」
「炎武司還能有幾個督衛!」石敢當急道,「不管哪個咱們也惹不起啊。」
縣令急眼,罵他:「你怎麼辦事的,抓個人把炎武司督衛抓進來了!」
石敢當小聲辯解:「我這不是想給大人您增加功績嘛,本來以為這種案子隨便審審就能破了。」
縣令來回踱步,以為自己得罪了炎武司督衛,一時心慌便沒了主意。
他朝石敢當低吼:「你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
還是旁觀者師爺清醒,他拉著石敢當問清昨日抓人的詳細經過後,捋著鬍子思索片刻。
「大人不必過於驚慌,我們抓人事出有因,合情合理。昨夜也未對他們用刑,監牢裡這二人也沒遭什麼不公,便是怪也怪不著的。不如這樣,大人您等下就以證人無法到場為由,先將今日的堂審散了,回頭再探探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石敢當立馬附和:「是,我剛剛就是這麼想的,先看看他們和秋月園到底什麼關係。昨個夜給咱報信的就是秋月園的人。」
秋月園在這一帶頗有名氣,盛小瀾風評又好,是以昨晚他接到訊息,第一反應就是要立功了,當即帶了縣吏去抓人,完全沒有多想。
事已至此,人抓都抓了,總得解決。
縣令琢磨著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如此。
紀心言在堂上忐忑半天,結果縣令老爺出來說了句今日證人無法到場,便直接散了。
圍觀百姓一頭霧水,熱鬧沒看成,大都失望而歸。
縣令著人關上大門,請耿自厚往三堂去。
耿自厚請韓厲先行。韓厲轉頭示意紀心言跟著他。
一串人浩浩蕩蕩到了三堂。
堂門一關,縣令差點沒跪下,還是石敢當動作更快,撲通一跪,啪啪地甩了自己幾個耳光,一開口就是「卑職罪該萬死,聽了來路不明的訊息,差點冤枉好人,幸虧及時發現沒有釀成大錯」巴拉巴拉。
畢竟人是他親手抓的,再說縣令是他頂頭上司,他就是想推也沒法往縣令身上推,乾脆自己擔下來。
只要韓厲放他一馬,縣令就算欠了他一份情。
在他表演過程中,韓厲一句話沒說,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
石敢當一通發自肺腑的自責後,發現沒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