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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厲看一眼紀心言,說:「盛秋月失蹤的時間倒和杏花離開戲班時間差不多。」
耿自厚道:「確實,屬下正要查其中關聯。但因當時梧桐縣令升遷,此案報上不多久就被擱置,其後縣令換過幾任,這事就沒人管了,卷宗也不好調。最近因為……」
他頓了頓,沒再往下說,只道:「衛所人手有點緊張。」
「我明白。你先緊著處理衛所的事,這個案子我來辦。」韓厲道,「我想去秋月園聽戲,你去弄兩張戲票來。」
耿自厚道:「屬下早有準備,往後幾日的戲票都已有了,大人明天就可以去。」
秋月園在禾城轄內梧桐縣,從炎武司衛所騎馬過去大約兩柱香時間。
紀心言到的時候,剛到放票時間,園外已經排起了長隊。
拱門處的管事一邊招呼觀眾入園,一邊時而高喝兩聲今日劇目——《血書報》和《戲釵頭》。
韓厲遞上戲票,管事看了一眼便招呼小童過來帶路。
「兩位看官請。」
今日紀心言做男人打扮,穿了一身月白色書生樣長衫,頭髮仍然是馬尾。
這是她找韓厲要的,在炎武司衛所進出,那身艷紅騎馬裝太扎眼,春裝又層層疊疊累贅得很。
她往那一站自帶股英氣,雖然細細瞧去還是能辨出男女,但粗看卻像極了俊俏書生。
小童大約五六歲的年紀,圓圓胖胖的臉,穿著喜氣的紅馬褂,紮了兩個丸子頭,活脫脫從年畫裡走出來的小人。
同樣打扮的領位小童有四五個,顯然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隨著小童走過一段短廊,邁進戲樓裡。
紀心言一眼便看到當中的戲臺。
戲臺上坐了一排穿著各式戲服的女子,有敲鑼的,有唱響的,有點像電影開場前的片花。
戲樓內部很寬敞,分了上下兩層,三面環繞座位,由低而高排列。
一樓多是小桌,二樓桌子稍大,但不管大小,皆擺放的非常近,粗粗看去,至少一百來張,此時已無多少空座。
小童領著兩人沿木梯上了二樓,在一留著「書堂定」的圓桌邊停下,用袖子擦了擦圓凳。
「客官稍候,曲目馬上開始。」
說完蹦跳著走開了。
紀心言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附近有幾張桌還空著。桌上都有紅紙立著如「書堂定」「立豐定」等字樣,大概是提前定好位的。
她見自己桌上是「書堂定」,便猜著是借了別人的名頭定的位,難怪今日韓厲也是便裝。
紀心言有點興奮,這就是微服私訪吧。
這麼一會工夫,一樓的桌子便全滿了,門口還在進人,有些自己拎了板凳。
秋月園生意之紅火可見一般。
紀心言又打起了小算盤,原主有這先天條件,將來說不定能成個角兒,做什麼生意啊,乾脆幹老本行吧。
轉念又一想,聽說唱戲練功非常辛苦,自己大概受不來。
正想著,一個穿著俏麗紗裙的女孩子站到他們桌前,將手裡提的籃子稍往前遞,口中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韓厲偏頭看了眼,問紀心言:「吃什麼?」
紀心言低頭往籃子裡看,問:「要錢嗎?」
女孩子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說話卻很圓滑,她掩唇一笑,甜甜道:「客官真有意思,奴家就靠這點小錢營生呢。」
紀心言心道,這戲班子難怪生意好,戲是一方面,經營頭腦也不錯。
她也起了逗笑心思,抬頭對那女孩說:「開啟看看,都有些什麼。」
女孩子原本笑容可人,一對上她的目光忽然整個人都僵住,笑容凝在臉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