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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心言跟著回頭,納悶地問:「怎麼了?」
韓厲搖搖頭沒說話,提步往裡走。
管家將三人領入中廳,命丫鬟送上茶水點心,隨即進去通報。
很快,一位身著紅衣的貴婦在兩名丫鬟陪伴下坐上主座。
安王妃容顏保養姣好,目測不過三十出頭,身著紅色盤玉圓領寬袖袍子,下著上好的手工二十四褶馬面裙,手握一圓面仕女圖扇。
舉止端莊大氣,雖然只是尋常貴婦打扮,但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人。
韓厲當先行禮:「韓某見過王妃。」
「韓大人有禮。」
安王妃笑容溫婉,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紀心言。
紀心言下意識挺了挺背。
「韓大人來了劍州,也不提前告知一聲,豈不是讓人惶恐。」
「王爺在京城為聖上分憂,王妃在劍州為王爺分憂,勞苦功高,韓某不敢打擾。」
「這話見外了,若說為聖上分憂,自然是韓大人功勞最大。」
韓厲淡笑:「倒不是有意不告知王妃,實在是我也沒料到會來劍州,查著查著便查過來了。」
安王妃也笑:「聽聞韓大人在找蕪河上一唱曲的藝女。屈屈一歌女,竟能勞動炎武司來查。」
韓厲道:「所以肯定不只是屈屈一歌女了。」
兩人的對話你來我往,暗藏機鋒。
安王妃笑道:「這倒勾起我好奇,韓大人可否細說一二?」
韓厲也笑:「正好,韓某初來劍州也有許多問題想向王妃討教。」
安王妃看了眼左右,婢女們識趣退下。
韓厲也朝原野點點頭。
原野對紀心言打個眼色,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出去。
臨走時,紀心言暗暗瞥了眼主座上的王妃,卻不知是偶然還是有意,正與王妃探究的視線撞在一處。
她忙轉身離開。
兩人在僕從引路下到了旁邊一間小廳等著。
小廳只是尋常的會客廳,陳設簡單,沒有太多裝飾。
小巧的紅木圓桌上擺了水果小點,婢女送上熱熱的茶水。
原野快速環視四周,見房內佈置簡單,說:「這安王府倒透著樸素。」
紀心言默默地坐到椅子上,手握著茶杯也不喝。
事到如今,猜都不用猜了。刺客也好,放火的人也罷,以及紀金海溺水一事,這些肯定全是安王府所為。
但就像原野說的,她與韓厲從來不是一個目標。
從得到王府邀請的那一刻起,韓厲的目的就達成了,他利用她一步步接近安王府的秘密,現在到了與對方談條件的時候。
韓厲既然接受了邀請,意味著他接受了交易的請求。
至於那失火的戲船,枉死的人,不知蹤跡的玉樓,從來都不是他關心的。
原野見她沉默,問:「還想報仇呢?」
紀心言搖頭:「我從來沒想過報仇。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知道嗎,我們老大手裡握著的秘密多了去了,他可能是天底下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原野道,「但皇上不問,他從不主動說。因為有些真相,一旦曝光,死的就不是五十幾個人了。」
紀心言抿唇。
「所以你最好不要深揪。」原野勸完,問她,「你對安王府有印象嗎?」
紀心言搖頭:「沒有。」
身份落差太大,除非是來王府唱戲,但原主離開劍州時不過十二歲,就算紀家班真能去王府唱戲,應該也沒小女孩什麼事。
韓厲與安王妃談了很久,他二人一直等在小廳中。
到午膳時間,有婢女過來請他們去飯廳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