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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貝說完,就輪到了白芙美。
她站起來:「大家好,我叫白芙美,今年才十八歲,也是應屆畢業生,說起來,我的經歷有些複雜,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是跟隨著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的,後來,就跟隨大哥去了邊疆研究所,在那邊呆了五六年,說實話,到了邊疆才知道,什麼叫做真的苦,十幾年前支邊女青年在當地安家落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有很多的孤兒。」
說著,她想起了常勝和那個小女孩,鼻子忍不住的有點酸。
「那裡十幾歲的孩子就要擔負起大人的責任,撫養那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我看了很痛心,我想要學習外國孤兒院的那些運營模式,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為那些孩子做些什麼,幫幫他們。」
說完後,她鞠了一躬便坐了下來。
下面的同學們沉默了片刻,才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說實話,這個理想確實挺偉大,但是在那些年紀大的同學眼裡,卻覺得有些孩子氣了。
這年代誰不苦?
是農民不苦?還是工人不苦?
農民一年到頭盼收成,收成好,交了公糧家裡還能撈到一頓白飯吃,收成不好,連平時都要勒緊褲腰帶,工人們一天到晚上班,工資是不低,可卻沒有票,去晚了連肉都買不到,多少人家一年到頭都沒有個葷腥上門。
所以說,人人皆苦,就顯得那些孩子的苦,微不足道了。
劉貝貝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想,她歪了歪身子,小聲的詢問白芙美:「你真的去過邊疆麼?」
「嗯。」
白芙美點點頭。
「哪裡怎麼樣?是不是像書裡寫的,天山牧場牛羊盛,塞外胡楊品貌皎?」長到這麼大去的最遠地方就是京城的劉貝貝眼底湧出興奮。
「哪有那麼好。」
白芙美有些無奈的笑笑:「或許曾經有過吧……經過前十年,那邊已經變了太多。」
提到那灰暗的十年,劉貝貝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時候我還小,我倒是感覺不深,只是我有個從小玩的很好的姐姐,家裡出事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開朗的劉貝貝眼底湧出陰霾:「估摸著,這一輩子是回不來了。」
「只要人活著,總會有希望。」
這是白芙美唯一能給的安慰。
自我介紹完了後,輔導員點了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跟他去倉庫領書去了,教室裡頓時又喧鬧了起來,剛剛的自我介紹透露了很多的訊息,不少人就自己感興趣的找人聊天去了。
也有人來找白芙美,不過他們問的卻不是關於孩子的事,而是:「你哥在邊疆研究所?」
那裡可是保密單位,可見這位白同學家世也不簡單。
「嗯。」
白芙美不想說很多:「他是那邊兵團的。」
所以做了點小隱瞞。
一聽是兵團的,那些人頓時就沒興趣的,畢竟邊疆兵團幾十萬人呢。
「這些人也太直白了。」劉貝貝噘噘嘴。
「沒事兒,隨便他們吧,等會兒咱們領了書就下課了吧。」白芙美看了看抄下來的課表:「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們有沒有人要出去買東西的?」
李思榮搖搖頭:「我得去數學系那邊接小丫去,我們家老常十二點半的課。」
「我無所謂啊,不過我沒什麼要買的,我臨出門的時候,我媽都給我收拾全了。」劉貝貝無所謂去不去:「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陪你一塊兒去。」
「我也沒東西要買,本來以為你們要呢。」
白芙美笑笑:「我家就住在不遠的地方,想要什麼直接回去拿就是了。」
「你們家這麼近啊,要是能讓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