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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女兒家家的,不好好相夫教子,竟然生出這些荒謬的念頭,是中邪了不成?」邊龍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重男輕女的邊龍從未有過這樣荒唐的想法。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杭鶴軒那小子是風流了些,男人嘛,尋花問柳都正常,你今年為他生下個兒子,正房的地位沒人能撼動。」
她這一輩子,不是為了一個混帳的男人正房身份而活的。
邊瑗聽著這些桎梏著女人的混帳話,心頭無名火起,突然站起身來,直接拿起了桌上邊龍的配槍,在他疾言厲色的訓斥聲中,及其自然的上膛,對著窗外就是一槍,慘烈的鳥叫聲響起,窗外老樹的一隻黑鴉徑直跌落。
她之前完成任務積攢的魂力還在,現在的她有著魂力的加持,可以說是武力值開了掛,連這些任務在她眼裡都是簡單程度,只有尋找霽色才是她真正的心結。
邊龍愣在原地看著她展露的精妙槍法,像是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
「父親,你只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哪怕這些年來你對他又打又罵,他根本志不在此,你哪怕把手上的軍隊交給他也是糟蹋,我是你的女兒又怎樣,難道就不是你的血脈了?」
「這個世道,女人就是不可能去打仗的,更不可能接管我手下的兵。」邊龍雖說是被邊瑗驚了一手,但思想陳腐的他寧願把基業交給不成器的兒子,也不會產生讓女兒繼承的想法。
邊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定定地露出一個笑容:「好,既然說不通您,那這樣吧,您既然為了聯姻不管我的死活,把我嫁給杭鶴軒那種人,那麼咱們就做筆交易。我不跟他離婚,不破壞咱們兩家的交好,但您也要補償我。您城西郊外的那一軍雜兵,數量也不多,才不到一千人……」
熙攘繁盛的街市,商販來往,喧囂不絕,眼看著城裡最有名氣的裳梨園外挨挨擠擠地站了不少人,原是這大半月前來了個新的戲班子,裡面撐臺子的花旦生得貌美,嗓子又動人,吸引了不少人來。
忽然人群安靜了一息,原是一個騎著黑馬身著軍裝的女人停在了這裡,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人群,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枯燥起來,但她很快偏過了頭,身後跟著幾個同樣身著軍裝計程車官,進了裳梨園。
「那就是邊將軍的小女兒?」有人悄悄問道:「看起來生得白淨文弱的一個姑娘家,一個月前便是她領著邊家殺死了燕綏軍閥,奪了那邊的勢力?」
「小聲點,這女閻羅的手段可狠辣了。」人群裡有聲音低低噓了一聲,卻還是架不住民眾的八卦之心。
有個瞭解得多連忙低低地說道:「好像最開始邊將軍根本沒把她當成繼承人,選定的是她哥哥,可這女子也不知是怎的不守婦德起了豹子膽,竟突然加入了自家的軍隊裡,領著股小軍隊從低階士官做起。在去年的南伐戰爭裡猛打猛衝,竟然一路過關斬將收了不少勢力,一躍而為了邊家軍的核心人物。」
「聽說她父親早就被逼宮了,現在手上的勢力早就交予了她,可輕易惹不得……」
裳梨園裡的戲樓修得雅緻,亭臺樓宇,水榭歌臺,處處皆是風雅,副官左右掃了一眼四周,滿臉尊敬地低聲問道:「將軍,就是這裡會有西北軍的間諜,在此處接頭?」
剛開始的他也很瞧不起身為女子的邊瑗,可在逐漸見識到她驍勇過人的身手、過人精明的頭腦、狠厲果決的手段之後,便慢慢地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
「線人給的情報,不會錯。」邊瑗拿著馬鞭緩緩走進圍擁著人群最多的戲臺,眸光漫不經心地掃到臺上,忽然狠狠一頓。
臺上的花旦身材頎長,薄粉敷面,姿容濃麗,雲鬢上珠圍翠繞步搖繚亂,歌喉婉轉動聽,朱唇語笑若嫣然。
群芳難逐,天香國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