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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有妻子。」
思思抬頭語氣帶著急迫,「我不在意,只要能夠在三爺身邊就好。」
她確實不在意啊,嘴上說說而已,誰規定不能口嗨呢?
她又沒真想嫁給斐思言這個老男人。
老太太聽說兒子要娶平妻還很驚訝,畢竟她以為思思頂多是貴妾。
斐家是經商出身,甚至富有皇商之名,一般人不會娶平妻,這娶平妻和正妻沒區別,上族譜生下孩子也是嫡子。
但娶平妻說出去不好聽,不過斐思言快四十還沒子嗣,娶平妻並不會引人詬病。
更何況思思雖然曾經是家生子,如今卻清清白白,那老太太更是讓孃家的小弟認思思為乾女兒,這下思思身份也比青明枝高了。
「聽說了嗎,三爺要娶平妻了。」
「是嘛?這倒是頭一會兒聽說平妻一詞呢。」
「那是當然,平妻和正妻平起平坐呢,將來生下孩子那也是嫡子嫡女,不差的。」
「真好,真羨慕。」
青明枝聽著門外的議論聲,表情此時豐富多彩。
倒是念兒快步開門忙罵道,「你們這些新來的的小賤蹄子,整日不好好幹活,就知道嚼舌根,等奶奶好了,自要是治你們的。」
兩個小丫鬟急忙推搡著離開,念兒叉腰狠狠朝地唾了一口。
念兒回到屋內,直接青明枝已經開始落淚,那手恨不得把手帕揪碎,顯然被斐思言娶平妻一事氣得不輕。
只聽青明枝哽咽道,「那要進門的小蹄子是誰?」
念兒無法只能老實回道,「是思思,她被老太太母家舅舅認作乾親,三爺已經去縣衙上報平妻,府裡如今張燈結彩。」
讀書人若是娶平妻,就相當於自毀前程,可斐思言並不喜功名利祿,因此對於有沒有前程無所謂。
青明枝不哭了,倒在床榻上盯著床帳滿心都是不敢置信。
他們怎能如此待她,憑什麼如此糟踐她,如今竟要讓一個丫鬟賤皮子和她平起平坐。
青明枝將枕頭被褥都往地上摔。
念兒在旁邊忙勸著,「奶奶,可莫要氣了,氣壞身子如何是好,如今當務之急是挽回三爺的心呀!」
「挽回?」青明枝揪著一個鴛鴦荷包,裡面放著她與斐思言的青絲。
她倒在床上眼淚徐徐往下落,哭泣聲悲涼委屈。
「如何挽回?他既然要娶平妻,理當是心中沒了我。」
念兒如何勸也沒用,青明枝就只知道哭。
一個月後,斐家熱鬧非凡,紅燈籠爆竹雙喜貼紙,亦然是娶正妻的架勢,甚至比當年青明枝進門還要熱鬧。
青明枝的身子還沒好全,但她還是走到門口往外看,那路上掛著一排的紅燈籠,但凡是門窗皆是貼著雙喜字。
她不是不找斐思言鬧,可是找不到,而且他在婚前讓人守住了南院,為的就是擔心她去毀了這場婚禮。
這場婚禮是老太太籌辦,規模不低於大奶奶和二奶奶進門時的熱鬧。
唯有青明枝進門,老太太一點沒有插手,因此青明枝進門時有些簡陋。
青明枝臉色很難看,特別是路過的下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她不想面對這些眼神,因此冷著臉讓念兒關門。
青明枝進屋前突然丟下一句,「若是三爺來了,不准他進門。」
她不相信斐思言真的就放下了,做這麼多無非是想氣她罷了,若真生氣才是跌了氣勢。
思思端坐在梳妝檯前,一身素裙並未擦脂抹粉,吉花等人也被攆出房間,思思只道身子不適晚點梳洗。
她將一封信放在桌上,隨後看向門外的人影,將這段日子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