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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香揚起下巴滿臉不在意,「哼。」
回到房間思思已經燒的滿臉通紅, 吉花摸了摸只感覺燙手非常,她在床前來來回回的轉圈。
終于吉花眼睛一亮,從後門悄悄往前院書房跑去。
書房,斐思言輾轉反側, 他閉上眼總是能出現今日湖邊場景。
那雙令人想入非非的玉足, 就跟羊脂玉精雕細刻出來的一般。
他猛的睜眼起身披起外套, 走上書桌前持筆寫下一個靜字。
突然門外傳來春貴的聲音,「老爺,南院的吉花姑娘尋你。」
「讓她進來吧。」
很快吉花進來「撲通」跪下,「三爺,你救救思思的命吧。」
剛才還記起對方的小足,此時一聽見思思二字,斐思言總感覺有些彆扭。
他問道,「她怎麼了?」
吉花咬咬牙說道,「奶奶自從被老太太訓斥,她一直想要讓思思被你收房,自從那次思思來送完糕點,她便越發討厭思思,這段日子經常讓思思受罰。」
「今日下午奶奶不知又是為何,偏要思思去摘蓮子,思思回來渾身濕透,這夜裡便開始發高燒,我們丫鬟不能輕易請大夫,除非有主子的首肯。」
「奶奶夜裡不舒服請了大夫,奴婢原想著請奶奶讓大夫看看發燒的思思,可是奶奶卻不願意,讓橙香將奴婢攔在門外。」
吉花沒有添油加醋,說話也恰到好處,偏讓人聽去就感覺青明枝刻薄。
斐思言聽完抿嘴,他很清楚下午青明枝為什麼生氣,無非是被母親站規矩的緣故。
他竟不知,青明枝何時心眼竟這般小。
斐思言招春貴為自己穿衣服,連忙帶著吉花和春貴殺去南院。
此時青明枝喝完藥肚子也不疼了,她靠著枕頭蠢蠢欲睡。
「三爺。」
青明枝突然睜開雙眼直起身,沒看到斐思言的身影,倒是橙香臉色難看的走進來。
她說道,「奶奶,那三爺將大夫攔住帶去思思那裡了。」
這下青明枝的臉色難看至極,瞥見一旁的碗勺伸手推去,這一推倒是用力過猛,只見凳子也被她推倒砸落花瓶,瞬間稀里嘩啦響一地。
青明枝臉色有些發白,這麼大的動靜,他一定會聽見的。
她朝著念兒和橙香斥道,「還不快過來收拾了。」
這話音剛落,斐思言已經踏進屋內。
果然,斐思言的臉色很不好看,特別是看見那一地狼藉。
青明枝蒼白的解釋道,「是她們笨手笨腳,竟把東西摔了。」
她只是想摔個碗勺出氣,卻沒想到摔了一個青白釉花瓶,這就不是小小失手能夠解釋得了的。
念兒和橙香皆是小臉煞白,畢竟摔碎主子東西是要賠的。
斐思言深吸口氣並未追究,而是朝著青明枝冷聲問道,「你為何不讓思思看病?」
又是這個小蹄子!
青明枝瞬間丟開心虛,心底升起嫉妒和傷心。
她用手拽著錦被咬牙切齒氣惱道,「斐思言,你不關心我肚子疼不疼,你倒是關心起那個丫鬟,我身體也不舒服,我出錢請的大夫,我憑什麼給她看病?」
斐思言好像從未見過這樣的妻子,蠻不講理尖酸刻薄,完全不同於記憶裡的她。
也許不是她變了,而是從前的她太會偽裝。
他不知為何想起母親說的話,青明枝沒進門之前,老太太便對斐思言說青明枝心機重,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
他只當老太太不喜歡青明枝的出身,因此並未放在心上,甚至每每在青明枝的委屈哭訴下,這些年漸漸也跟母親不甚親近。
青明枝見斐思言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