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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真動作停頓住。
方見意抽了抽鼻子,裝可憐說:「我一個人住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酒店裡,好孤單啊,好冷啊。」
溫知真把空調溫度調高,「嘀」的一聲。
方見意不滿咕喃著:「我又不會對你怎樣,我們以前不也睡過一張床嗎?」
那都多久以前了?
溫知真不語。
方見意撇嘴,捻起桌上的小卡片,悠哉悠哉:「長夜漫漫呢。」
溫知真看過去,竟是那種暗示得十分明顯、需要付費深入交流的小卡片,她皺眉,說:「丟掉吧。」
嚴肅得像個家長。
方見意現在可不樂意她擺這種大人管束小孩的姿態。
她一直把他當小孩。
他直起身子來,轉筆似的轉動著小卡片,說:「我不。」
修長的食指觸著卡片上女子白花花的大腿。
格外不和諧,格外刺眼。
溫知真與他對視,半晌,說:「我走了。」
說完,她拿起椅子上的包要離開。
方見意慌了,連忙起來去拉她的手,「別別別,我開玩笑。」
他立即把卡片揉成團丟垃圾桶,以示自己的清白,「我真就開玩笑。」
溫知真撥開他的手,「這事能開玩笑嗎?」
方見意扁嘴,「你不陪我嘛,我有點生氣。」
感受到她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又坐下。一米八米的大男孩曲著腿窩在沙發上,神情萎靡又可憐兮兮,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含了霧一樣灰濛濛。
溫知真靜靜看了他許久。
燈管上有溜進來的小飛蛾在亂撞。
她走過來說:「好,陪你。」
方見意先是詫異,然後歡呼一聲,攬著她的腰把她壓在身下,臉蹭著臉,說:「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溫知真被他蹭得臉發熱,推他肩膀,「你剛才說不做什麼的。」
他總是得寸進尺。
「是是是。」方見意哪敢不應。
他激動不已,兩個人就要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卻聽到溫知真說:「我們下去換間雙人房吧。」
「……」
陪著她到她寢室拿了換洗衣物過來,洗了澡,兩人各睡在一張床上,中間相隔半米。
方見意開了床頭燈,室內微暗,他躺回床上一動不動,過了會翻了翻身,抬手悄悄攀過這半米懸崖,摸索了一會,碰到布料,再小心翼翼往前探,他感受到了滑溜溜的面板。
溫知真沒有任何反應。
方見意無聲無息的靠近來,盯著溫知真的側臉,過了好久,他屬實忍不住了,小聲問:「知真,你睡了嗎?」
溫知真抬了抬眸,眼裡有輕微的水汽,「怎麼了?」
她聲音中有著些許綿軟的睡意,方見意只得歇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沒什麼。」
溫知真睡意朦朧,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安撫說:「睡吧。」
方見意怔然。
過了會,她的呼吸又趨於平緩。
他很輕很輕說:「晚安,知真。」
下午睡了兩個多小時,本還精神,卻也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睜開眼,方見意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
這不能怪他。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年輕氣盛的少年。
但他顧不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知真。
面前的一切,夢幻得不像真的。
二樓的落地窗前有一大棵樹,風來樹搖,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明媚乾淨,從枝丫間隙與輕薄的白色窗紗在床單上落下斑駁光影。
溫知真躺在這片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