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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訴你。」方見意睨他,說的話極其有針對性,「亞裡士多德說:我的朋友們啊!世界上根本沒有朋友。」
祁紡被逗笑了,求饒:「得得得,我錯了我錯了。下次有錢跟你說,保證借你。」
方見意傲嬌的哼了聲。
他借錢是要給溫知真準備一個驚喜。
一個能讓溫知真開心起來的驚喜。
即使她不說,他能感覺到她不開心。
高考前放了幾天假。
方見意守著溫知真,看她早上起來吃餐,看她分別複習各科筆記本里的知識點,看她將準考、筆、橡皮擦等東西整理好,看她起身上廁所——
溫知真出來就見他站在門口,像只拉布拉多一樣眼巴巴的等待著主人。
「知真姐,你上大號嗎?」
等久了,委屈了。
「……」
所有的懷春少女總不願意在心上人面前談及到這一方面的話題,她咳了咳,「沒有,我只是洗了下臉。」
「這樣啊,你熱嗎?」
溫知真房間裡的東西都會固定放在一個位置上,果不其然他在架子上找到遙控器。
「還好。」
溫知真坐回桌前的椅子上。
「二十六度可以嗎?」
方見意轉頭看她,正對上她的視線,兩人都一怔,最後他挪開視線,喉結滾動了下。
「可以。」
溫知真垂頭,聲音清淺。
方見意又瞄了她一眼,「嗯,我,我先回去了,下午四點你有時間嗎?」
那時她大概把知識點都複習完了。
「有,怎麼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
溫知真不繼續問了,點頭,「好。」
也不擔心他把自己賣了。
下午日頭正烈,濃綠茂密的枝葉被烤得要流汗,蟬聲嘶啦長鳴,似乎在抗議。方見意特地讓他爸新招的司機陳叔叔載他們一程,出門前還帶了他媽買的防曬防紫外線的幾千塊錢的傘。
車子駛向郊區。
經過一個小時後,在一個果園前停下。
方見意一邊下車給溫知真撐傘,一邊與早在旁等待的果農說話,言語中可以感覺到兩人十分熟稔。
溫知真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和善的老伯伯。
「就是這個囡囡啊?」
果農看向溫知真。
方見意點頭,「是,那我們上去了?」
「去吧去吧。」
方見意帶著溫知真繞過果園,走上小山坡,坡道平坦且沒有碎石子,看得出來刻意被清理過了。
過了小山坡,一棵巨大的龍眼樹出現在眼簾中。
主樹幹很粗,大概要三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圍住,樹皮有歲月的痕跡,黑青色的裂痕遍佈。枝椏延伸得極長,大概是一直有被照顧打理的緣故,枝葉輪廓圓潤,像一把傘,矗於平原中。
它不是寂寞的,樹上數不盡的知了在讚頌它的給予。
還未走近能感受到樹蔭下的陰涼。
溫知真按住鬢邊揚起來的發,有斑駁的光影落在她白蓮瓣的臉龐,纖細的長頸與一身小雛菊花紋的長裙上,她轉頭看過來,月船似的眸子淌在一汪海灣中。
晃得人迷亂。
「這是……?」
方見意回過神來,「這是送給你的。」
「什麼?」
「這棵樹,我買下來了。」
方見意望了望頭頂滿是未成熟的小果實,看向她眼裡,「等你考完試,我們就過來摘龍眼,這能摘好幾十袋。」
記憶中的夏天充滿各種果香,龍眼香尤甚,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