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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真眼眶發熱,「那你喜歡我什麼?」
方見意怔了怔,一時半會他完全想不出來。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方見意也不清楚,一直以來她都是特殊的:
自己的頭誰都不能碰,卻願意彎著身子給她摸頭髮。
十分嫌棄跟別人共享吃食,卻毫不芥蒂喝她剩下的水。
平時恨不得把零花錢掰兩半花,本計劃著要買遊戲裝備,見到漂亮的發卡全忘得一乾二淨。
但真正讓他感覺到她對他存在的新的意義是從看片開始的,是從第一次的夢遺開始的。
這個難以啟齒的原因讓他無法回答,再次沉默。
溫知真抿了抿唇,嘴角有幾分苦澀,「阿意,我說過了,你不要有壓力,無論如何我都是你姐姐。這幾天我想明白了,我可能,」她頓了頓,繼續說:「我可能,只是膚淺的喜歡著你。」
她甚至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臉上,「你長得很好看,大家都這麼說不是嗎?」
「我也一直這麼覺得,這麼帥氣的阿意,看多了就會想一直看著,」
她說的輕描淡寫,彷彿這喜歡真的無足輕重,解釋了就能釋懷了,就翻過一篇了。
落地窗長倒映著室內明亮的一切,過了晚餐時間,酒店開始寂寞了,此處只有一兩個人經過,看了他們一眼,又去忙自己的事。
方見意說:「一直看著不好嗎?」
溫知真半真半假回答:「我要出去上大學了,外面應該有比阿意還要好看的人吧?我也想去看看。」
方見意聽了頓時又惱又怒,「我的是假的,你的是膚淺的,那你那晚哭什麼?」
「別告訴我風吹沙子著了眼。」
方見意摟住她的腰,兩隻手箍得緊緊的,不讓她掙脫開來。他總算是明白了,「說謊的不是我,是你。原因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逼你,但我們必須得在一塊。」
兩情相悅怎麼就湊不到一塊來了?
她仍在試圖推開他,這公共場合,隨時都會碰到同學,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密了。
方見意說:「你答不答應跟我在一塊?」
「答應了我就鬆開你,不然,」他瞥見她紅潤的唇,說:「不然我就親你。」
少年的下頜繃得緊緊,在緊張,也在堅持著,似乎也做好了遭到拒絕背水一戰的準備。
方見意從未改變。
前段時間他的冷戰與小時由吃龍眼引發的生氣一樣,突如其來又來勢洶洶。
後來求和好的服軟模樣也與雨夜樓梯間時一樣,紅著眼幾乎要哭出來,得了話又笑得像沾露的玫瑰。
此時想要她給個滿意的回答,與那年夏天要她做他老婆的固執神情一模一樣。
這讓溫知真更加堅定了他還是個尚未通情的孩子的想法。
溫知真踮腳,在他左下頜親了一下,看他頓時變得呆滯的臉,說:「可以鬆開了嗎?」
方見意抬手捂住臉,過了會,他突然開口:「以前我忘了。」
溫知真退開兩步,「什麼?」
方見意咂了咂嘴,生硬吐出兩個字,「老婆。」
溫知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記起來了?」
方見意點頭,「剛剛才想起來的,」他笑了下,似乎也覺得當時的自己幼稚可笑,「我知道,直到現在你都還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弟弟。」
「但那時我是認真的,現在也是。」
方見意牽起她的手,包住了舉到胸前,誠誠懇懇,「你再相信我一次,行嗎?」
「我不會讓你失望,讓你難過。」
戀愛中的那些負面情緒,他儘自己的全力不給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