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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見意吃了一大口,混著米酒味的酸甜充斥在口中,令他舒服的眯眼,他說:「要不要我幫忙?」
理科卷子他倒還可以幫一些。
溫知真說:「是語文。」
方見意聳肩,「那沒辦法了。」
溫知真把五子棋全部收納在小盒子裡,翻開他隨手扔在桌上的語文課本,說:「還是可以的,有這篇填空。」
方見意瞥了眼,是《氓》,語文試卷多的是古詩詞填空,有上句沒下句,有下句沒上句,這篇詩文出現的機率很大。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溫知真笑著看他搖頭晃腦背著文言文,時不時停頓下來,定定回視她,她怔了怔,配合的接下一句詩詞。
「……淇則有岸,隰則有泮。」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溫知真又接了一句。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方見意拍桌,聲情並茂表達了被始亂終棄後的憤懣。
「阿意,別激動。」
「哪能啊,」方見意瞬間恢復正常,又吃了幾個湯圓,笑著誇道:「知真姐,你的手藝越來越好。」
「別急,還有。」
溫知真伸手,取下他頭髮上沾到的蜘蛛網,剛剛居然沒有看到。
方見意敏銳的感覺到她柔軟的指尖在自己的發間穿梭過,貼著頭皮,帶來冰涼的溫度。
他趕緊往嘴裡塞剩下的湯圓,放下碗,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
他將她的手捧住揉搓著,誇張控訴說:「差點把我的腦袋給凍住了。」
「抱歉。」溫知真看著這雙包裹著自己的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上面青筋浮泛,充滿生命力與少年旺盛的活力。
她別開眼,問:「阿意,你們最近在做什麼?」
「啊?」
「小蘿蔔跟我說,阿採最近也不怎麼理她,她有些不高興。」
就像方見意不理她一樣,她也不高興,但她不明說。
方見意動作明顯僵住,反應過來她具體指的是什麼了。
但這哪能講。
「能帶我一起嗎?」
方見意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能,那不是女孩子應該看的。」
溫知真想像不到他說的是什麼,被拒絕了也不意外或者生氣,只是繼續溫和問:「男孩子就可以了嗎?」
「這——」方見意回答不了,眼珠子閃躲的轉來轉去,瞥見剛拉出來的大箱子,蹩腳轉移話題說:「知真姐,你還記得這些嗎?」
都是他以前的玩具。
他基本上把一件玩具摸熟摸透就扔了,都是溫知真與程芳芳跟在後面幫他收起來的。
方見意盤腿坐在地板上,拉著溫知真坐他剛剛坐的椅子上,「站了那麼久累了吧?」
溫知真要推開椅子被他攔住,「別跟我坐地板,地上涼。」
方見意把箱子開啟,舊時的記憶也就湧了出來。
「啊,套圈水機。」
他拿起來找角度按兩個紅按鈕,彩色的小圓圈就順著冒出來的的水流落在裡面的小棍子上,不用一會兒,小圓圈就全部都套上了。
他朝溫知真得意一笑,把套圈水機放她手裡,「知真姐,你玩玩。」
然後低頭繼續翻箱子,四驅車、遊戲王卡片,拉哨陀螺等各種各樣的玩具,甚至有些他都不記得自己擁有過。
他把賽羅奧特曼與賽文奧特曼這對父子面對面立著,配音著說:「我是你爸爸」,換了個聲音回:「我是你兒子。」
自顧自的咧著大白牙笑了起來。
溫知真靜靜看著他。
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