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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季灼桃不知道他的這份「軟弱」被康奈爾·季星讀解成了心地柔軟善良。
精靈最能分辨善惡。康奈爾·季星以繼承了祖輩千年的經驗來看,這位血族雖然披著血族的皮囊,但他的定是保持著孩童般的純真,他的靈魂宛如天使般善良,他的天性與先祖血族不同,似乎除了外貌再無別的共通之處。
「是嗎?」康奈爾·季星說,「沒想到您身為血族,居然也會對精靈下不去手?」
他其實已經料定,這位血族不會下手。
「只是,恐怕等不到您的親臨了。」康奈爾·季星忽然收斂了語氣,一改慵懶的站姿,他的目光越過白髮血族,朝門口望去。
季灼桃皺眉,順著他的方向轉頭看過去,只見門口處進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白大褂血族,他手上帶著手套,清洗過的雙手微舉著,朝他們走來。
他瞅了一眼季灼桃,然後去擺弄推車上的工具,說:「新來的?準備好了嗎?」
季灼桃倒不怕門外被他打暈的血族被人發現,因為他已經把那個血族給藏好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又來了一個狀似要進行這場刑罰的血族?
胖血族又問了一遍,「新來的,怎麼兩把匕首都沒拿來?」
因為季灼桃讓小白隱藏好了他的血統,以免暴露這具身體的伯爵身份,所以這胖血族估計以為他是個新生的血族。
而從他說的話來看,季灼桃身上穿的這白大褂衣服的原主,應該只是一個打下手的。
見他愣著不答話,胖血族不高興了,「你在發什麼愣?趕緊去拿兩把匕首來,等刑罰完成,我還要去參加舞會。」
「……好,」季灼桃答應下來,心中正想如何破解這副局面,打算出去拿匕首,但腳還沒邁出去一步,電光石火間,他腦子裡飛速閃過一個念頭——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藏在袖間的匕首。
這是推車上唯一的一把匕首,他剛才藏了起來,但是胖血族卻說有兩把,可他記得他拿匕首的時候,推車上只有這一把匕首了。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驟然擊中了季灼桃,他倏地抬頭去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角落沒有出聲的精靈。
為什麼自打胖血族進來他就沉默了,難道像康奈爾·季星這樣的人會懼怕胖血族嗎?
這可不太符合康奈爾·季星的性格。
「你……」季灼桃出聲打算提醒他,但下一刻,精靈忽然抬起頭來,正對上他的視線。
康奈爾·季星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跟隨著血族,露出了與純潔善良的精靈截然不同的一面,他常年布滿冰霜的藍色瞳孔裡,已經暗自燃起了一團地獄之火。
然後康奈爾·季星沖他露出了笑容。
季灼桃:犯規了犯規了啊,長得比我帥就算了,還拋媚眼!
胖血族見季灼桃沒動,剛要出聲繼續催促,忽然,一道利刃出擊的聲音破空而出,他胸口一涼,再低頭看去時已然破了個大窟窿,正往外汩汩流著血。
胖血族艱難的轉過身去,那精靈方才還是他手下待宰的羔羊,現在卻將他一招斃命,「怎麼……可能……」
要殺血族,必須要聖水,且要對準心臟刺入,兩個步驟缺一不可。
但精靈是哪裡來的聖水?
季灼桃目睹了面前的景象,胖血族倒下時,血液還濺到了他的短靴上。他手腳發寒,強自鎮定下來,「精靈,你在幹什麼!」
他明白了,原來剛才精靈故意拉著他的手去摸他,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偷走匕首,而他後來靠牆站著,就是為了給匕首淋上聖水。
可如果胖血族沒有來,精靈做這一切,第一個下手的豈不就是季灼桃了?
「給我解開鎖鏈,」沒等血族多想,精靈已經一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