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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被電了下。
待燕霄離開,流光弄暈了那冒牌貨,將人洗了記憶丟下山,自己頂上那冒牌貨。
他覺得這樣方便一些,省得天天躲在暗處,哪知道到了夜裡,燕霄又來了。
他丟過來一把劍,叫流光擦劍,自己往斜對角一坐,撐臂抵頜,默默地看著。
流光擦劍,擦劍,擦劍,擦著擦著要抬眼,被燕霄喝住:「繼續擦。」
流光:「胳膊酸。」
燕霄冷笑:「你區區替身,借大能之名與皮相,折你壽數與氣運都是輕的,還敢挑三揀四?」
流光:「掌門這是……?」
燕霄忽然瞬間近身,挑起他的下巴掐住,眼神晦暗,語氣陰狠:「若不是留著你有用,僅憑你捏造的這張臉……」
流光終於又在心底順利罵了出來:狗東西,輕點捏。
而燕霄面對這位替身,情緒總是極為複雜:明明厭惡,卻總來相見,見了更覺得討厭,但該來還是繼續來。
流光便白天做著那替身,四下無人的時候隱身,繼續跟著燕霄。
這日,他跟著燕霄,燕霄走著,忽然一頓,折向了冒牌貨的住處。
流光正想著要回去繼續做那個冒牌貨了,燕霄拉起腰間掛的玉牌捏在手中,邊摩挲邊自言自語道:「我近來魔息不穩,常有惡念,怕是過於想你了。」
「罷了,一個假貨,能有什麼召集仙門的魄力,不過是我執念那樣貌,飲鴆止渴而已。」
說著,手中變出一隻酒壺,再隔著壺蓋,往裡輕吹了一口魔息。
流光:……
萬萬沒想到會有被毒死這一段。
早知道當初不頂那冒牌貨了。
流光先一步回房,準備做回他的替身,然而一進門,卻見屋內已經有了一個「自己」。
他一愣,未現身,那一模一樣的自己卻輕易察覺到了他的所在,徑直轉頭看過來,還對他笑道:「幾次破我棋局,流光,久仰。」
流光沒動,對方身上屬於同類的強者氣息被他一下捕捉到了。
他猜測:「一直聽聞仙門幕後有一位高手……」
那人笑:「正是在下。」
自報家門,「你可稱我為下棋之人。」
流光:「我不擅長下棋,也不感興趣。」
那人依舊笑:「不擅長,沒想法,卻能揮斥方遒,幾次破我棋局。」
流光不接話,只問:「你扮作我的樣子做什麼?」
那人繼續笑:「你也不在扮你自己的那個『冒牌貨』?」
燕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兩人沒再開口,大能之間,轉瞬交流結束——
自稱下棋的人:你壞我棋局,今天我便來破你的局。
流光:我說了我不下棋,能有什麼局。
那人:你的局就在門外。
流光:你要做什麼?
那人笑:他認得出那冒牌貨,可未必辨得出你我。
說著,在燕霄推門進來的瞬間,飛升逼近,頂著流光的臉,冷峻地掐住了燕霄的脖子。
燕霄一怔,酒壺摔翻在地,面露驚愕:「流光?」
那人面朝燕霄,暗中傳音流光:「看來你說對了,你確實不善下棋。這一局,你要敗……」
忽然,燕霄反手扣住假流光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一扭一扣再一推,將人按在門上,冷笑:「裝也裝得像一些。」
燕霄身上魔息不穩、溢位湧動,連說得話都跟著帶了一股子邪,「流光可捨不得掐我脖子,真要掐,也是在我身下受不住力得掐我的背,讓我輕一些。」
流光:………
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