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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提嘆氣:「你的劍,怎麼不是邪物,就是魔祟。」
流光順口道:「可能因為我命不好。」
佛提:「……」命不好還能做大能?
流光再次道:「看好那什麼閻。你也替我轉告他,我不管他從前是什麼,如今做了我的劍,就給我老實待著。」
頓了頓,「叫我知道他也跑了,家法伺候。」
佛提一愣:「家法?」你一個大能,又沒開宗立派,哪裡來的家法?
流光幽幽道:「生是我的劍,碎是我的碎劍的家法。」
佛提:「……」
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大魔閻正有趁著佛提不備、也偷偷跑路回去魔族的念頭。
且他已經成功傳信回了魔族,魔族內上上下下都在等魔主歸位,而一石千浪,暗中有人將訊息傳了出去,幕後那隻手,也為待要歸來的大魔閻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鴻門宴」。然而……
大魔閻:「放我出去!什麼叫『生是他的劍,死是他的碎劍』?他的劍不是早跑了他去追了嗎,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他的劍!」
我只是一條無辜的狗啊!汪!
佛提將大魔閻五花大綁地束縛在劍身中:「阿彌陀佛。」
大魔閻:「佛你媽!」
魔族上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餘,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外的那場「鴻門宴」,置辦鴻門宴的幕後的那隻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餘,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上下:「魔主,他人呢?」
幕後那隻手:「……???」
流光那時候哪裡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壞了幾波人的大計。
他只是純粹覺得劍不能白養,別的不說,燕霄和大魔閻這二位,凡間那麼貴的榴槤果不知吃了他多少,更別提他平日順手扔在桌上丟在腳邊的天材地寶的邊角料。
哦,吃他的、花他的、用他的、吸他的時候就是臭狗乖劍,不需要他了,扭頭就要做回自己?
流光:想得美。
也是真的閒,燕霄跑了一路,流光追了一路。
一路上燕霄沒有察覺,流光便旁觀了一路:看他在形形色色的鳥、獸、物、人之間寄生託魂,看他用不同的身份在凡間走動、打探訊息。
流光一直默默地看著:燕霄,在找當年陌氏被屠的真兇。
與他當年四處奔走、為師門報仇如出一轍。
或許正因此,無論燕霄做什麼,流光全程從未打斷過。
偶爾與佛提傳音聯絡,聊起燕霄,流光還會把燕霄的近況略微提一提。
佛提嘆,說這世道怎麼了,從前燕雀都想做鴻鵠,只恨自己志向不夠高遠,如今一隻只雄鷹只想做鷗鳥,不去搏擊那片大海,只想填自己那一畝三分。
言下之意:您二位好歹也做些大事啊!整天江湖豪情一個沒有,竟特麼搞小情小愛小家小仇了。
轉口道:「燕霄的肉身還在劍中。」
佛提估摸,「他原本應該是想帶走的。」只是當時跑路跑得太急……
流光在凡塵某處,隱身於一處紗幔輕飛的湖心亭中,坐看通往涼亭的連廊之上。
「未必。」
流光:「他自己的肉身,哪裡有現在方便。」
廊橋上,行來容色俊麗的一群年輕男女,為首一人藍衣錦帶、銀冠玉帶,容貌用上那句「一隻梨花壓海棠」也全然不過。
正是託魂寄生的燕霄。
流光在亭中看著,用著他自己帶的茶壺,邊喝邊「觀賞」著,心道論皮相,他還是更喜歡燕霄原先那模樣。
待那行人走近了,看見燕霄腰上掛的一根流蘇配飾,以及流蘇上端繫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