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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鹿能夠感覺,身邊的男孩突然僵硬得像石頭。他眯了眯眼睛,對李武說:「李叔,他廢話太多了。」
李武一拳打過去,男人又昏了過去。
白松冶看著躲在弟弟後面瑟縮的小孩,他也不走近,就離得遠遠地告訴男孩:「你不要受到罪犯的威脅,要把他的犯罪事實說出來,法律才能將他定罪。」
男孩沉默了。
半晌,他用小小的聲音說道:「可是他是我爸的老闆,我爸給他開了好多年的車。我媽媽是殘疾人,我爸就靠這個生活。」
「工作可以再找。」白松冶皺眉,想不明白,難道他要為了他爸的工作,硬生生地把這個委屈吞下去,放任這個人渣逍遙法外。
男孩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家沒有錢,一直看人臉色,生活一直磕磕絆絆,過得不好。
媽媽每個月都需要很多錢買藥,生活不能自理,離不開人照顧,爸爸除了給人開車什麼都不會,為了媽媽和自己也不能出門打工,只能留在本地。
他們傢什麼都沒有,而老闆家有錢,就算老闆真的進了監獄,他爸也可能因為這件事再也找不到工作。
白松冶自小接受家族的精英教育,身邊的同齡人也都是同階層的孩子,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最底層的生活,不能理解男孩為了錢要放棄正義的行為。
而遊鹿上輩子雖然生在將門,但是從小失去依靠,只能靠自己,年幼時就算是僕人都可以蹉跎自己。
更何況那些不如他的人家,顛沛流離、食不果腹的人,即使在王都腳下,他也看過太多。
所以他能夠理解這個小孩的想法,也明白他的後顧之憂。「你不要擔心你爸爸的工作。」他告訴男孩,「我們家可以幫你們。」
「而且,你都還沒有告訴你爸爸發生了什麼事。」遊鹿看著男孩黯淡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問他:「你怎麼知道,你爸爸會希望你受這個委屈呢」
第30章 三十
「爸爸,你說我做的對嗎?」晚上游鹿坐在小凳子上,把頭靠在遊之萊的腿上,問:「會不會覺得我是麻煩精?」
遊鹿突然感到患得患失。
爸爸媽媽總是無條件地包容他,但這件事明明與他們家無關,他卻要讓爸爸去解決。他有點擔心,爸爸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麻煩,多管閒事。
「寶貝怎麼會這麼想呢?」遊之萊摸了摸兒子的頭頂,低頭親了一口,「寶寶你做的是對的。」
「你勇敢地保護了一個孩子,維護了正義,寶寶很棒,爸爸媽媽以你為榮。」他溫柔地肯定兒子的善良。
後續的事情,遊之萊讓他不要操心,會讓專業人士跟男孩的爸爸對接,遊家的律師團也會給與他們無償的幫助。
遊鹿相信爸爸答應他的事情,一定能辦好,低低嗯了一聲。
遊之萊感覺到遊鹿的低落,輕柔地把他抱到懷裡,手掌拍著他的後背,哄著他,就像是他還是個小寶寶一樣。
遊鹿抱著爸爸的脖子,睫毛低垂,回想著之前的場景。
當時,那個小孩紅著眼眶,拽著他的衣角不肯放手的樣子,遊鹿想起來,心裡怪難受的。
公安局的警察姐姐給了他們一人一顆糖,遊鹿含著,卻感覺嘴巴里都是苦的。
男孩的爸爸趕來公安局,那小孩撲到他爸爸的懷裡,失聲痛哭。
他爸爸是個很普通的男人,看著年紀不大,但是頭上卻有很多白頭髮,長得不高,有些瘦弱,穿著簡單樸實的衣服。
當孩子衝過來的一瞬間,男人那雙眼睛瞬間就紅了,「兒子,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是爸爸不應該相信那個畜|生,讓你跟他出去玩。」
「咱們不怕,爸爸一定會追究到底的,給你討回公道。」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