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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衣服都是昨天謝行暮掛進去的，所以他現在才看見，有學生模樣的白色襯衫，還有淺黃色淡藍色淺綠色的各式t恤，在撥動那些t恤的時候，他看見其中一件的胸前，還印著一隻棕熊的大頭。

虞楚：……

他不想穿襯衫，只得從那堆t恤裡選了件黑白條紋的穿上，再穿了條白色的短褲，將t恤下擺掖在了短褲裡。

穿好衣服走出臥室，他看見謝行暮站在廚房料理臺前，燃氣灶上三個火眼都燃著，各架著一隻鍋，都騰騰冒著白氣。

謝行暮聽到關門聲，把火關了，套上隔熱手套，開始往餐桌上一道道地端早餐。

&ldo;我鮮炸的油條，蒸的包子，還有米糕……&rdo;謝行暮將三個大盤子端上桌，又問虞楚：&ldo;要牛奶，青菜粥還是豆漿？&rdo;

虞楚已經走到了餐桌旁，很自然地坐下，說：&ldo;包子和青菜粥。&rdo;

旁邊坐著的遲多多突然驚喜地尖聲道：&ldo;小楚，我們穿的衣服是一樣的。&rdo;

虞楚看了眼他身上的黑白條紋t恤，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白條紋t恤，沒有說話。

遲多多仰頭對謝行暮說：&ldo;舅舅！你要穿和我們一樣的衣服。&rdo;

&ldo;這是你們小孩子穿的。&rdo;謝行暮摘掉隔熱手套，給遲多多倒了杯熱牛奶，再給虞楚和自己分別盛青菜粥和豆漿。

遲多多不滿地撅了撅嘴，虞楚聽到這話後，卻斜睨著謝行暮問：&ldo;小孩子穿的？&rdo;

謝行暮頓了下，將青菜粥放到虞楚面前，說：&ldo;大人也是可以穿的。&rdo;

虞楚沒有再說，就要去拿面前擺放著的筷子。

&ldo;哎，你刷牙洗臉了嗎？剛起床就來吃早飯？&rdo;一雙溫熱的大手突然捏住他手腕，謝行暮板著臉問。

遲多多正在喝牛奶，聞言瞪大了眼睛，急忙放下牛奶杯催虞楚：&ldo;小楚，快去刷牙洗臉，快去。&rdo;

見虞楚還沒動，他又壓低聲音安撫道：&ldo;乖啊，快去，不然舅舅會一直說個沒完的。&rdo;

虞楚在一大一小的目光中，那些狡辯的話終於還是嚥了下去，無可奈何地走向衛生間。

等他刷牙洗臉出來，那舅甥倆已經吃上了，他走到桌邊坐下，不客氣地拿起面前的大包子就咬了一口。

結果剛剛嚼了兩下，就半張著嘴不動了。

&ldo;怎麼了？&rdo;謝行暮莫名其妙地問：&ldo;燙著嘴了？我已經給你挑開皮涼了一會兒，應該不會燙了啊。&rdo;

&ldo;這包幾怎麼系甜的？&rdo;虞楚臉上猶如被雷劈了般。

&ldo;奶黃包本來就是甜味的包子，怎麼了？你不能吃糖？&rdo;謝行暮狐疑地道：&ldo;以前沒見你不能吃甜的，糖也在吃。&rdo;

虞楚慢慢嚼著包子，腮幫子跟著一鼓一鼓的，等將這口嚥下去後才說：&ldo;我從來不吃奶黃包。&rdo;

謝行暮見他手上還剩大半個的包子，說：&ldo;那給我吃吧，你先吃其他的。&rdo;

&ldo;算了，勉強吃一個還是行的。&rdo;虞楚說完又咬了一口。

遲多多吃飯很慢，邊吃還邊要和虞楚講話，他也不管虞楚根本沒什麼回應，彷彿只要能聽他說，他就很滿足了。

謝行暮只得不停催他快點，說自己送他去了幼兒園，還要去上班，遲多多這才不再說話，只埋頭吃米糕。

等到遲多多吃完早餐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