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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了嘴角對戚顏小聲說道,「今日白天的時候,我明明看見她都想要哭著去央求母親成全她,狐媚得不得了,可是一轉眼,她卻又是願意退讓成全,遠離京都。我瞧著,她彷彿知道,父親更喜歡她懂事端莊,不爭不搶的樣子。」
戚二太太正和丈夫廝打的時候,戚茹也沒有閒著,正觀察那寧氏。
正是因盯著她看,才覺得那樣違和。
那寧氏,看起來並不是一個端莊的女子。
相反,她似乎應該很擅長撒嬌,嬌滴滴的風情。
可是她卻在戚二老爺的面前做出那樣的做派,她心裡那時候就覺得奇怪。
裝模作樣的。
而且,戚二老爺當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不知道她在裝模作樣,效仿她人麼?
或許,戚二老爺本來就是知道的。
可是他並不在乎。
只要……只要在他面前的,能讓他覺得是他曾經心愛的人,那無論那女子是真性情,還是在效仿,對於戚二老爺來說都無所謂。
如此說起來的話,戚茹忍不住疲憊地壓在姐姐的肩膀上小小聲地說道,「正是因為覺得是這樣,所以我才勸母親不如與父親恩斷義絕。父親……行事齷齪,收了這麼一個女子,不僅侮辱了母親,其實也糟蹋了先頭大伯孃。」
她沒有見過戚鸞的母親。
可是也曾經在戚二太太看不上如今的承恩公夫人的時候,常常聽她口中的一句「與前頭大嫂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想,那或許當真是一個極好的女子。
可明明是這樣好的女子,為什麼在過世之後反倒要承受這些?
什麼看見了這個就想起曾經的那個人……那簡直是最可笑,最荒誕的事。
對一個人的感情,怎麼可能只因為容貌或者性情,就可以轉移移情呢?
「父親這樣做,母親情何以堪?所以,我才跟母親說,合離算了。這麼多年虛情假意,母親辜負了青春,被蒙在鼓裡,如今,難道還要承受那些?」
戚茹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揉進戚顏肩膀的衣裳裡。
戚顏心裡輕輕嘆氣,沒有想到連戚茹都看出幾分。她只是摸了摸妹妹的頭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心疼二嬸。其實,對於二嬸來說,你一心為了她才是最欣慰的事。」
男人靠不住,可有心愛的孩子一心支援她,戚二太太好歹還有安慰。
「二嬸擔心你嫁人的事,想息事寧人。你捨不得她受委屈,因此想讓她合離,這都是彼此為了對方的心意。這對於二嬸來說,其實也是幸福,至少,無論發生什麼,她的身邊都還有你在。」
雖然如今鬧成這樣,鬧得彷彿形勢更加複雜,更讓人傷心,可戚顏一點都不後悔把這件事揭穿。
就算她不揭穿,戚二老爺也必定忍不住要給那寧氏一個名分。
不然,外室子怎麼登堂入室?
如今承恩公對世子戚恪越發不滿,眼見戚恪對戚鸞這個長姐半分情誼都沒有,相反,還非常敵視,他最近寵幸那麼多的年輕姬妾,一則是的確遷怒承恩公夫人,可另一則,又何嘗不是心存幻想,想要再生一個庶子出來作為世子的人選?
正是在這個要緊的時候,戚二老爺顯然也會憂慮戚鸞日後孤立無援,因此,將外室子接回來,與戚鸞好生親近,日後好成為戚鸞臂膀,這必然是迫在眉睫的事。
只是他沒有想到,還沒有把戚茹嫁到淮王府,自己就被揭穿了罷了。
如今,雖然戚茹八成不可能聽他的話,嫁給淮王給戚鸞擺平她惹的亂攤子。
可既然外室母子暴露,戚二老爺恐怕就要一心主張要廢了戚恪的世子爵位了。
說起這個爵位,戚顏也沒有著急,先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