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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瑩神秘微笑:「當然能,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年輕人,你對財富濾鏡的強大一無所知。
晏宇三點半等在東二樓樓下,鍾瑩早就裝扮完畢,偏在宿舍裡東拉西扯磨蹭到三點四十五才下去。
他穿著黑色薄夾克衫,內襯菸灰色套頭毛衣,下身黑褲子皮鞋,中規中矩。忽略掉那張俊臉,這身打扮平白給他增加了歲數,乍一看就像學校老師或什麼政府工作人員似的。
相比之下,鍾瑩可青春洋溢多了。牛仔襯衫牛仔褲,外套她最愛的短小型毛衣,襯衫領子翻出來,袖子卷一道在毛衣袖外,下擺露出,造成疊穿效果。腳上仍是一雙百搭牛皮高幫靴,褲腿綁緊塞進靴筒,長腿筆直,利落乾淨。
頭髮紮成簡單的高馬尾,漂亮的臉蛋「脂粉未施」,奔下樓梯衝著晏宇明媚一笑,門廳內的光線彷彿都亮了幾分。
晏宇覺得心化了,化成軟軟綿綿一汪水,暖的,甜的,整個人都有些飄然感。他目不轉睛望著鍾瑩走來,望著她晃動的發束,擺臂的幅度,腳尖的落點,然後視線再回到那個迷人的笑容上,嘴角不自覺揚起,感覺被專案折磨了大半個月的身心,這一刻得到完全治癒。
他的女孩,好美。
近一個禮拜他心情都不太好,從室友口中瞭解到食堂發生的事後,他理解了鍾瑩打退堂鼓的心態,心疼她因為自己受的委屈,也意識到僅僅是關上自己這邊的門,並不能徹底解開關玲的迷思。
他和她起爭執,關玲認為是鍾瑩的錯;他拒絕訂婚,她也認為是鍾瑩的錯;他想和她斷交,還是鍾瑩的錯。
想了整整一夜,晏宇想通了,錯不在鍾瑩,也不在關玲,而在自己。他從未明確告訴過關玲,他對她沒有異樣感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關玲沒有像以往那樣哭哭鬧鬧,沉默得不像她,最後只說了一句,好吧,那我們就絕交吧。晏宇心裡沉甸甸的,朋友多年,鬧成這樣並非他想要的結果,可友情和愛情不是一回事,他必須把話說清,不能再讓關玲混為一談執迷不悟,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
此刻看到鍾瑩的笑顏,輕快的腳步,晏宇把不愉快的事統統都忘了。他向鍾瑩伸出手去,迫切地想要握住她,感受那纖薄掌心裡帶給他的愉悅與安心。
「中午吃了什麼?」
「西紅柿炒雞蛋。」
「晚上想吃什麼?」
「餓的時候才知道。」
大白天,鍾瑩沒有戴口罩,和晏宇牽手走在校園裡,都沒有再提那天的事,只聊著閒話。由於外形過於出色,很快吸引了過路學生的目光,男的看她,女的看他,但並不全是驚艷的注視,還有些意味難明的打量。
是不是晏宇這身老氣橫秋的衣服,讓他們錯以為她在和社會人交往?鍾瑩不無得意地想,這些傢伙不知道跟他們擦肩而過的大佬是誰,還敢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白白錯失了吸歐氣的機會,將來也只能在財經雜誌或者電視上仰望那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了。
歐氣別想了,都是我的!
她也不看路,專注欣賞晏宇優越的側臉線條,他轉過頭:「看什麼?」
「宇哥,我今天跟舍友打賭,賭你不僅現在帥,到五十歲的時候還是很帥。」
晏宇猝不及防被塞了顆蜜糖,心裡甜,臉上卻有些不好意思:「你跟人打的賭都是幾十年起步,到時候誰還會記得?」
「我記得啊,二十年後我不會忘記問嚴冉哥要百分之一乾股,三十年後你過五十大壽,我就把舍友都請來,讓她們當眾兌現賭注!」
晏宇笑得仰了頭:「這也太荒唐了,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怎麼給你辦五十大壽啊。」鍾瑩似笑非笑,「很荒唐嗎?也